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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人多,还惹得他做事分心。”
      “你就会说这些,你看看小纪,今天出去肯定是给人欺负了啊!”老爷子怒目而视,有些儿子就是棒槌,“叫你跟着,你非要去公司!”
      “那公司你一天不管,难道就要破产倒闭了?!”
      墨彰:今天早上您对宁宁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您就听我的,保镖什么的就算了,墨家的名头对宁宁来说,也许更多带来的是危险。”墨彰解释道。
      “宁宁今天只是有些事情,没想明白。”墨彰换了个姿势,起身准备上楼,“给他点时间,他会想清楚的。”
      “……真的?”
      墨老爷子有点怀疑,而且,这棒槌儿子喊小纪“宁宁”?他没听错吧,真是铁树开花——好一个今古奇观!
      房间里,纪宁拨拉着悬在床角的安魂铃,闷闷地一个人想着事情。
      说是想,其实是将宴会那天的情况和今天谢沐的话颠来倒去,像是刚开始学画符的时候,一点一点捋,就想知道哪里能做得更好。
      “宁宁。”
      是墨彰在敲门。
      纪宁趿拉着鞋去开门,和昨晚一样,墨彰递给他一杯温奶,只是看着他喝完,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递了张帕子给眼前人,墨彰看着他缓缓动作。
      纪宁以为他会说些什么,诸如“别想了”、“好好休息”之类的话,但他却没有开口的意思,唯一的一句话,也只是让他开门把牛奶喝了。
      纪宁缓缓关上门,眼前人似乎也转身要离开。
      门“咔哒——”阖上。
      却没有走路的脚步声,纪宁却听到一句话。
      “日久天长,总能想明白的。”
      不那么清晰却像是一记闷锤,砸进了他的心里,又酸又痛,还有一丝丝……安慰。
      然后是一阵逐渐模糊的脚步远去的声音。
      纪宁靠着门板,慢慢滑落下来,蹲在角落像只鸵鸟把自己包裹起来,也许,他真的太着急了,日子那么长,他还有很多日子去弄明白这件事。
      如果每遇到一个难题都这样辗转,那对自己、对身边的人、对修行、对心志都只会是折损而无存进。
      不如,就随缘,也许时机到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呢?
      纪宁自我开解。
      不想了,不想了,明日还要去李哥那里,得好好休息,养好精神!
      凉风送爽,夜晚繁星高坠,倒没什么月光,更显得星空渺远。
      一道虚影凌空浮现,只是将自己困在角落,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床角的铃铛,抬手挥出一道气息,将其整个包裹起来。
      确定不会发出打扰的声音,他满意地点点头,方才慢慢往床边走来。
      似乎察觉到什么,床上的人睡得并不安稳,薄薄的眼皮挣扎,“他”手上气流涌动,手腕微动,那股气竟然毫无障碍的进入了纪宁的身体中。
      他睡得更沉了。
      “他”没有离开,绕到另一边,躺在床上的另一侧,明明不需要睡觉的人却闭上眼,隔着被子搂住身边的人。感受着身旁熟悉的气息,将人揽得更紧,他才终于停下动作。
      纪宁一夜无梦,神清气爽,只是半边身子隐隐发麻。
      奇怪,他睡觉时习惯运转周身气息,按理来说不会身体发麻啊……难道真的睡得太死了?
      纪宁吃的小肚子提溜圆,就这样还被硬压着又喝了一大碗补汤,才在墨老爷子依依不舍的双眼深情注视下上了车。
      哎,司机师傅怎么换了个人?
      ……
      眼见周边地势越来越狭窄,路边也多是摆摊的小贩和菜农,纪宁怕碰到行人,也担心司机不好开车,于是开口。
      “师傅,你在这里把我放下就行。”纪宁解开安全带,“前面估计不太好走。”
      “喔,好嘞好嘞,”司机慢慢靠边,停下车,扭头说“纪少爷我就在刚刚的第一个路口等您,您要是有什么事直接打我电话就行。”
      “不用了师傅,待会儿我自己坐车回去就成。”纪宁哪里好意思让人在这里干等。
      师傅连忙摆手,态度坚定:“不行的不行的纪少爷,老爷子反复交代了,我就在这儿等您。”
      “美林……包子铺,”纪宁一家家店铺看过去,终于找到了两人约定的地方,“就是这儿了。”
      打眼一看,怎么这么多人?
      一层层人围在一起,活生生造出了一堵堵人墙,背手而立,或挎着小菜篮,探头朝里面看着,不时还和身边人嘟囔着什么。

桃花蛊(7)[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