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饶…饶命!”
片刻之后,永年县的百余名官兵们,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便见自家县令,被一个蓑衣少年掐着喉咙,像拎小鸡仔一般,单手拎在半空中。
这一幕实在太过离谱,以至于众官兵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纷纷站在原地揉眼睛——
对方如此瘦弱的身板,究竟是如何做到,将一个几百斤重的大肥猪单手拎起来的?
然而此时的吴弛却感觉自己快要断气了,脸色憋成了猪肝,一面双手抓着脖颈挣扎,脚下乱蹬,一面声音微弱地向李玄求饶。
李玄见对方两眼翻白、口吐白沫,知道自己再掐一会儿,对方就要断气了,于是一把将他摔在地上,冷声质问道:
“你这狗官,到李家村强征粮食,究竟是你个人的主意,还是你上官的主意?快说,说慢半句,人头落地!”
那吴弛这时本来头昏脑涨,正在原地缓和,听了此话,忙翻过身,跪在地上哀声道:
“少侠,少侠,下官知道错了,但此事也不能全怪在下官的头上。按照朝廷的律法,其实只需征税一次就够了,但广平郡郡守刘大人,非要下官两征,下官这也是迫不得已啊!”
李玄皱眉道:“放屁!我听李家村村民所言,你们已经征过两次税了,竟然还敢再征第三次,死到临头了,还不老实!”
对方闻言,吓得脸色惨白,忙磕头如捣蒜道:“下官该死,下官不该隐瞒少侠。事情是这样的,今年刘郡守催征催得紧,下官这边几乎没捞到什么油水,我们永年县县衙,还有一大帮胥吏要养……”
李玄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过来。前两次征税,是广平郡郡守的主意,至于征第三次,则是这县令自己的主意。
原本经过这几千年来的修行,李玄的脾气已经平和了许多,然而如今见自己故乡的父老乡亲,几千年来非但没有受到自己的半分福荫,反而一直被这些敲骨吸髓的家伙各种折磨,他心里便气得七窍生烟。
当即伸出手指,对着那地上磕头的吴弛指了一指,接着顿见一道黑芒,忽忽自他手指中射出,仿佛箭矢一般,瞬间将那吴弛的脑袋贯穿。
对方连半声也来未及吭出,便一头栽倒在地,眼看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周围官兵见状,先是被吓得呆住,旋即纷纷回过神来,调转马头便准备逃跑。
李玄见状,眯着眼道:“你们谁敢逃走,便和此人一般下场!”
有吴弛的前车之鉴,众人闻言,吓得又纷纷拉住缰绳,身子抖得像筛糠一般,不敢再逃。
“此人既然死了,我先前吩咐的事,便由你们代行吧。”李玄低头瞟了地上吴弛的尸首一眼,抬头对众人道:“你们去给李家村的百姓们磕头,每人磕十个,磕完到这里见我,谁若是想逃走,大可以试试后果。”
这番话已等同于宣布饶众人一命了,众官兵听了,纷纷翻身下马,争先恐后地冲进村子中,见人便跪下来磕头。
到了半夜,众人终于把头磕完,拖着沉重的步履,三三两两,一瘸一拐地回到李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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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蝼蚁蚍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