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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歌听后,双目当即瞪大,然后,猛地抓住我的衣服领子,激动地问:“真的吗?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当即抱着她起身后,摇晃身体,想将她从身上甩下来。
      可她死死搂着我的脖子,双腿依旧盘在我腰上,一遍遍地问:“是不是真的?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二婚…二婚咱们不办婚礼都行的啊!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咱放个鞭炮就当结婚都行!”
      “下来……”我瞪着她说。
      “嗯啦……”她慢悠悠从我身上下来。
      这么一折腾身上也多了些雪化后的泥巴。
      我随手拍了拍之后,便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她跟在后面拍拍我屁股上的泥土后,又探过脑袋来问:“真的假的啊?你说话嘛……”
      我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想到她母亲的眼神,想到口袋里的那张报告单,想到那病痛的折磨,那股纠结就在胸口来回地激荡。
      忽然感觉月光之下,整个村庄的雪白,都像是在为后面的葬礼做准备。
      那刻很想告诉童歌她母亲病重的事情,可是,她母亲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她等了很久了吧?
      我看到那张报告单上的日期是十多天以前。
      她隐瞒了很长时间了,只是为了等我回来,等着告诉我这个秘密,让我了了她人生最后的心愿。
      “喂!”童歌喊了我一声。
      转过头才发现她站在不远处,没跟上我,还双手攥着拳头,一脸的不悦。
      “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结婚啊!”童歌问。
      那声音挺大,
      在这寒冷的冬夜里,
      带着冷风钻进耳朵时,心都跟着发凉。
      “你骗我的吗?”她又问。
      看着她那认真的样子,我觉得任何欺骗的话语都无法霸占那真实。
      “我不知道。”我说。
      我真的不知道。
      这是不是骗?
      如果和她举行一场婚礼,并不复杂。
      让她穿上婚纱,戴上红花,我再从城里开着车队,将她从这个村落娶走便可。
      甚至,都不需要跟她去领结婚证。
      可是,接走之后,便是一生啊。
      童歌的执着,会让她认定这一生。
      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我的时候,我的内心便愈发焦灼起来。
      她踩在雪上发出的吱吱声越来越近,就像是要逼迫着我做出一个抉择似的。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她抬头看着我,问:“难不成,刚才那情话都是演出来的?”
      听到“演”的时候,我当即想到——我们一直是在演戏啊!
      于是,当即说:“我们不是一直都在演戏吗?”
      “你……对!是演戏!”她说着,还挑衅似的瞪了我一眼,那小眼神里的倔强都在迎着月光发亮。
      “那个……干什么事儿都要善始善终,我们演戏也得演足。要不,来场婚礼结束这一切吧?”我轻声说。
      她昂着头听完后,那嘴角便慢慢地勾了上来,眼内倔强的神色荡然无存,满目的星光,爱意深切,盈盈又荡荡。
      “一言为定!”她抬起手,在我胸前伸出了小拇指。
      我慢慢抬起手,勾住说:“只是演戏。”
      “对,演戏!”她勾住我的小拇指,笑得精明又开心。
      宛如一只,田野里的雪精灵。
      ——
      田野的雪固然美好。
      回到家后,却是一身狼藉。
      客人散去,她父亲醉后也已经睡去,她母亲在客厅里忙活着,见我俩身上脏兮兮的回来,便是一阵责备。
      “你这是上哪儿打滚啦?这么

第316章 真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