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姜易沉默地看着桌面，像是在回想。
“因为愧疚吗？”
许瑾见他很久没开口，直接问。
他抬眉看她，声音有点低，“想帮就帮了，没什么原因。”
许瑾正了正身，“我妈都告诉我了，小陈同学。”
“阿姨跟你讲什么了？”陈姜易怕她诈他，反问。
“医院的事儿，”许瑾盘腿，“而且当时如果你察觉到了不对劲就可能是两个人受伤了。”
“那又不是你的错，没必要对我愧疚。”
陈姜易原本想着把这件事情永远藏在起来，现在看来她好像对他有很深的误解。
该怎么告诉她，他不是因为没能察觉到身后陌生人的异样导致她受伤而愧疚，而是因为她的伤就是因他而起的。
是他故意把她带进小巷子里，让她迷路，借机甩掉她。
“许瑾。”陈姜易侧身看她，神色认真。
“嗯？”她转头，“干嘛这么严肃？”
“那场意外就是我的错，是我为了甩掉你故意让你迷路的。”
“全是我的错。”
“什么意思？”许瑾瞳孔放大。
“我知道你在跟着我。”
“对不起。”
这一句道歉他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说过无数次，因为当时的怯懦，所以不敢在王琴面前说出真正的原因。
大家给他的嘉奖和光芒都太大，让他反而不敢勇敢面对自己身上的污点。
道德和良心不断谴责自己，想挽救，又不敢直面自己的错误。
许瑾一直以为是他觉得自己可以避免这个事故，但却没有，所以内疚自责，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
难怪这件事情能让他耿耿于怀这么多年。
比起受伤的真正原因，她更在意的是高中时候的秘密被当事人亲手戳破。
她觉得难堪。
许瑾不觉得都是他的错，如果一开始她没有跟着他，或许根本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
陈姜易眼神里带着微微歉疚，表情坦然，“你想打我，骂我，和我生气冷战都可以，我都全盘接受。”
他语气坚定，“我一开始的确是因为内疚接近你，但绝不是因为这个和你在一起。”
许瑾嘴巴动了动，“你知道我高中的时候喜欢你？”
“？”
话题跳转太快，陈姜易一时没反应过来，接收信息后轻轻点了点头。
她眼神炙热，一直落在他身上，他不可能没有感觉。
许瑾默然，有点尴尬，回想起自己在他面前装着不熟的样子。
“那你什么感觉？”
陈姜易回想，“没什么感觉。”
大多时候她们只是目光追随，胆子大点的会写情书，塞零食，少有亲自站在他面前告白的。
这些对他没造成多大困扰，除非遇到那些一直纠缠的会比较厌烦。
“哦。”
许瑾没什么反应，她现在也处于大脑混乱的状态，根本理不清思绪。
她想逃避了。
许瑾看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间不早了，我先去睡了。”
说完赶紧起身离开，躲避他的视线。
陈姜易也顺着往墙上看去，才刚十点。
他目光追随，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她是什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