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李廷尉如此说,今日还登我唐府的大门,想必是从梁晋王处得到了有关寰州李氏的证据吧。”
李严颔首,从袖内取出一个唐昂驹无比眼熟的木盒,拿在手中。
唐昂驹庆幸往日赠物都是他名下私铺另购的寻常木盒,并没有使用麒麟阁内的唐府专定的木盒。
如今就算被众人看见李严手中的木盒形制,就算有心去查,也轮不到他的头上。
今日议事之大,唐伯遣退众人独自在影壁处观察警示。
自然这承接证据的活就落在唯一小辈,唐昂驹的身上。
唐昂驹从唐扬启身后走上前,从李严手中接过那个木盒。
期间正好对上李严试探的目光,唐昂驹淡然的接过木盒离开,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唐昂驹在唐扬启身旁的桌上将木盒打开,取出里面的几张纸递给唐扬启。
“阿翁,请看。”
唐扬启接过唐昂驹递来的那几张纸,看过之后脸色沉了沉,明显这几张纸上确有关寰州李氏案的线索。
唐扬启将纸顺位递传下去,在场看过这封密信的人脸色都极为凝重。
最后,这几张纸被唐凌恒传到贺岘州的手中。
事关李氏平反,贺岘州双手接过纸张,细细查看这几张纸,越看他脸色越不对劲。
与将军们的沉重不同,贺岘州脸上的表情更像是难以置信与极度的否认相构成。
贺岘州将信递回等在他身前的唐昂驹时,整个人有些沉闷。
唐昂驹接过那几张纸,虽然他早已熟记这几张纸上的内容,还是作势拿起来扫了几眼.
唐昂驹一看完就将几张纸重新放回木盒递给李严,走回到唐扬启的身旁,对此并未多言。
李严接过那木盒重新放入衣袖之内,对厅内的诸位将军开口。
“这几页纸是梁晋王与廉王私下开设用来暗线接头的流银坊内得出,与当年寰州李氏案牵连的人员名单。”
“这些人近些年来还在不停与梁晋王有所联系,结合近来查出的大晋遗族与旧臣勾结一事。”
“李某认为,这些人或是是受梁晋王指使,构陷李黔将军,勾连外族。”
“甚至当年李黔将军前往胜安城的行踪,恐怕就是其中一份来往书信内提及的李将军心腹所通报。”
不等其他人表态,贺岘州就已经自己站出来高声反对,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其他我不否认有所可能,但是我阿爹的行踪绝不会是陈叔泄露的!”
李严亲耳所闻贺岘州承认身世自然比他自己揣测要来的震撼,还有对贺岘州的一丝惋惜。
但是面对贺岘州的反对,身为廷尉本职的李严却是冷静的看向质疑的贺岘州。
“这几张纸只是表明这些人与梁晋王曾经勾结想要针对李将军。”
“眼下并没有实际证据可以证明他们就是暗害李将军之人。”
“但是同理而证,既然有这些表明他们勾结梁晋王想要陷害李将军,泄露李将军行踪的未必不可能是他们。”
贺岘州看着李严,带着悲痛的口吻道:“绝不可能是陈叔,当年就是陈叔拼死将我送出李城。”
“陈叔当时已经浑身是伤,却还是一路护送我,直到碰上唐世伯时,陈叔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如此忠义之人,怎么可能出卖我阿爹!”
第277章 为案而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