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的庭院中,惊鹿竹器“哐——”一声,惊动两位心思不同的人。
贺岘州已经平复,将那些外露的情绪尽数收拢到内心之下,他不想去涉及弯弯绕绕的博弈中。
多年后被唐昂驹的话勾起曾经的回忆,贺岘州胸口顿顿绞痛,眼前似乎又浮现那日的火光。
还有溅到他身上,他所感知到那鲜血的滑腻与温热,就像附骨之疽,深深刻在他记忆中。
可唐昂驹并不愿让贺岘州因此而退缩,走到这一地步,他们两人必然要结为同盟。
“圣人知晓,我的师尊是昊乾君,同样他也知道,昊乾君便是当年大晋恒帝的弟弟,大晋昊君。”
唐昂驹最是会捉摸人心,贺岘州的眼神果然又刹那变得仇恨起来。
唐昂驹心中只道果然,这贺岘州所背负之事除了胜安贵人怕还有关前大晋。
贺岘州虽然眼神变得仇恨,可他明白自己这份对于大晋仇恨在唐昂驹话中变得有些不纯粹。
贺岘州这份仇恨中因为牵扯到他认为最为敬重的唐伯父与孟娘子时,开始变得复杂。
他还记得当年出事之时,是唐伯父与孟娘子将他保下,最后送出胜安。
唐昂驹说到圣人时,语气微妙,贺岘州听出不同寻常的意味,他记得圣人也很疼爱眼前少年。
唐昂驹眸色微冷,垂眸避开贺岘州的眼神,继续对他分析此事。
“但,圣人并未因此事而苛责唐府,也不曾与我父生半分嫌隙。”
唐昂驹悠悠与贺岘州继续讲述此事,很是温吞地坐回位置上,对着贺岘州笑了笑。
“因为圣人,也想要掌握住昊乾君,但我师长游荡江湖,无拘无束。”
“如今却收了我为徒,而我又是唐府的小世孙,而唐府向来便拥护圣人。”
说到这,唐昂驹停顿半晌,迎着贺岘州越来越复杂的眼神,平淡的说出结论。
“我又何尝不能成为圣人制衡昊乾君的一有利的棋子。”
贺岘州看到唐昂驹如此平静的将此事一一剖析,最后一句更是直接点出此事的关键点。
唐昂驹看上去很是从容,但从他提及圣人那微妙的口吻,贺岘州还是察觉出不同的韵味。
“圣人是我的皇伯父,可他也是元朔的武帝,我与你说明此事,只是希望你我之间少生嫌隙。”
唐昂驹瞧着他身旁的贺岘州,目光诚挚,贺岘州中途时的神色确实有些松动。
可一想到大晋,贺岘州始终还是无法将此事放下,他摇了摇头。
“长光,我始终无法原谅大晋,虽然我知并不是大晋直接危及我家。”
“但我所背负的血海深仇,皆因大晋而起,我恨了这么多年,我无法轻易放下。”
贺岘州皱着眉盯着那舆图之上,被白玉围绕着的乌鸦形墨玉。
“若是,此事需依赖逆流成事,恕我无法相助于你。”
唐昂驹默默地听完贺岘州的话,他轻轻地将那玉佩拿出两枚信物之外。
“贺大哥,你有一心想要做的事吗?”
听到唐昂驹问话的贺岘州毫不犹豫地点
第80章 寰州李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