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岘州对唐昂驹所想自然一无所知,但贺岘州惯会揣度人心。
眼见唐昂驹又将这话头递回,贺岘州紧盯着唐昂驹的眼睛。
看着唐昂驹淡然饮茶,他不认为唐昂驹真在忧心自己对他动手。
“你既为胜安内的贵人反驳,我也已经与你说明,岂是会背后动手的小人。”
贺岘州垂下头目光在刚刚被唐昂驹包扎好的伤口。
他一手指着那伤腿,便淡淡对唐昂驹开口,“你也知道,我的腿伤如此严重,就算我有心。”
“岂能真的在此刻,对你动手。”
唐昂驹看贺岘州竟然以伤腿为由,向他示弱,心头一跳。
他知道此刻的贺岘州确实是真的想与他敞开明说,他的面颊已经紧绷起来。
唐昂驹看着贺岘州那条伤腿,眼神变得犹豫,贺岘州见状心中便觉此事有望打动唐昂驹。
“既然贺军爷确实诚心想要与我相交,那我想问贺军爷一句。”
“在贺军爷眼中,如今胜安的唐府与肖府,可也算蝇营狗苟之辈?”
贺岘州听他踢到胜安的唐府和肖府后,眼神瞬间转变,不同先前发言那般的激动与反对。
贺岘州听完这话,本能地就审视起唐昂驹的长相,脸上的神情也有些发僵。
他目光掠过唐昂驹的五官,好像在脑海中与什么人进行比对一般。
过了许久,他的眼睛内深沉的目光也变得温和一些。
唐昂驹因为时刻关注贺岘州的表情,所以第一时间就将他的改变记在心中。
只是他还不能推断贺岘州这种表现是因为唐府还是因为肖府。
贺岘州吞咽一口唾沫,他开口也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询问着唐昂驹的语气也柔和许多。
“或许,你是大司马次子,孟娘子的小儿子,唐昂驹?”
唐昂驹没成想这贺岘州竟然一瞬间将他的身份猜测出来,他对贺岘州的猜测也多了些。
但是贺岘州态度显然软化,唐昂驹也不好在拿捏着态度,再者他本来的目的便是招安贺岘州。
确认贺岘州背负的仇视并非针对唐府后,甚至好像对唐府有所好感。
而唐昂驹心中真正想知道的便是,贺岘州怎么会提到他的母亲,孟淑清。
按理而言,贺岘州身在这边境,就算以前曾在胜安生活,有怎么能认识唐府的主母。
唐昂驹在脑中思考了许多,也回想幼年时是否见过贺岘州,最终还是无果。
既然贺岘州猜到他的身份,便也不再隐瞒,避免日后两人之间因此生了嫌隙。
“嗯,不愧是贺军爷,眼里奇佳,只是不知贺军爷如何认识我阿娘?”
贺岘州见唐昂驹居然如此之快的承认自己的身份,他的嘴唇颤抖了一下,声调有些虚弱。
“那,你可有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
说到这,贺岘州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可否借我一观。”
唐昂驹见他确实有些谨慎,便将藏在腰带中的白玉麒麟佩取出。
他将那麒麟佩放在桌上,推向贺岘州的面前,“这便是我的信物,不知你可见过。”
贺岘州谨慎地捧起那枚白玉麒麟佩,手微微有
第77章 他乡故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