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在暗处听到这话简直像是被人戳到心肝肺腑。
他脸色发青地就要拔刀出手,可刚刚亮出锋刃却又被唐昂驹摆手拦下。
他不服气地咬紧牙根,最终也不敢违抗唐昂驹的命令,愤愤地将匕首收起。
那兵卒见唐昂驹一时没有回话,便以为戳到唐昂驹的心肺,还要开口嘲弄他两句。
那头因敌军投石机被毁而减缓压力的统武郎将回头察看兵卒存亡与运输的兵械。
这一转头,正好对上站在城梯旁原地不动的两人。
统武郎将的眼神迅速在他们身上来回转动两下,对穿着显贵而格格不入的唐昂驹有所疑窦。
可见他旁边的那个兵卒居然也跟人傻愣愣站着,全然不顾眼前局势焦急,让他气上心头。
他倚墙支着重盾,抬腕用腕甲重敲那盾,双铁相交,发出的巨响瞬间吸引了两人注意。
看那兵卒左右寻求声源的憨样,忍不住朝那兵卒大声怒喝。
“那边的兵小子,愣在那干什么,还不滚去做事!”
一声爆喝打断唐昂驹与那兵卒争锋相对的气氛。
那兵卒听到后,身子抖的一激灵,等他看到统武郎将怒不可遏的样子,更是连礼都来不及行。
他只匆匆跑去旁边与旁人一起搬石头,跑开时不忘狠瞪一眼唐昂驹。
唐昂驹也随声望向那统武郎将,在他穿戴的甲胄打量两眼。
他便认出此人所用制式就是安顺城统武府的统武郎将。
因此他朝那人躬身行礼,自己踱步站到城楼的门墙旁,寻了处死角。
小小一隅,既不妨碍匆忙的兵士也不会被攻城的敌军伤到,更能极好的旁观安顺守军如何稳下此战。
唐昂驹将城墙上有序的兵士以及所有器械默默记在心中,并结合往日所学进行整合。
眼见锡兰司幽攻势猛烈,城内兵士短缺,已是水深火热,他推断此战必然要拖至明日。
推断出此事,他便让藏在暗处的阿二寻一具兵士的尸首,将自己乔装,省得暴露身份。
统武郎将皱眉盯着那像脸像抹了层白面的小子自己躲到那城楼夹角处。
他很是鄙夷的低骂一句酒囊饭袋,也顾不上去问这人是被谁领到此地。
转头重新聚精会神的盯紧对面源源不断的敌军,用、举着重盾替搬动滚木?石的兵卒遮掩射来的飞箭。
......
两军鏖战历时一夜至鸡鸣方停,安顺五千兵卒苦战,坚守城墙,再次击退司姜锡兰的猛烈攻势。
此战已歇,搭在城墙上的司姜锡兰登云梯上余火未熄,黑烟滚滚。
城墙上安顺守军的尸首还散在各处,无人上前收敛,兵士将城墙上的伤员们搀扶缓缓下城。
唐昂驹站在旁边默默看着眼前一切,他既无外伤,身上的衣袍也无丝毫凌乱,唯有衣摆沾染血污尘泥。
他的脸白白净净,在一群灰头土脸的兵士面前便显得极为突兀。
他负手站在那处,受着那些兵士们纷纷打量与窃窃私语。
统武郎将将握了一夜的重盾重重放在一旁,浑身脱力地滑坐在地面。
身侧的鹰击郎将朝他递上水囊,他接过张嘴将水囊的塞子咬掉。
他往嘴里灌上好几口,让冒火的嗓子舒服了些,才重新将水囊递回给鹰击郎将。
&nb
第70章 连夜奋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