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日便到此为止吧。”唐昂驹抬抬手,扶着自己的额角,这话题到此便算结束。
唐安这时领着未老大夫从外走来,朝三人行礼。
“小世孙,杨郎君,钟郎君,这是百草堂请来的苏大夫。”
“嗯,让老先生给人瞧瞧吧吧。”
唐昂驹语气闲淡的说着,这时再看他,精神头显然不是很好。
那大夫站在旁微微拱手行礼,唐昂驹未提是何人受伤,他便先观察了三人面相。
随后老大夫便径直提箱走至钟休德面前。
他将药箱放置一旁的小凳上,他先仔细观察了他头上的伤。
他用手按按那伤处,就惹来钟休德一声痛呼,转身去药箱内取了一瓷瓶交于钟休德。
“这位小公子只是有点红肿淤血,只需要用软玉膏涂于伤处,用劲将淤血揉开便可。”
钟休德接过瓷瓶,朝那大夫一颔首表示晓得了,唐昂驹见状此事解决,便朝唐安摆摆手。
唐安上前与老大夫说了两句,那老大夫便将药箱又背起来,起身便向唐昂驹等人告辞。
待大夫与唐安退下后,钟休德握着手中的瓷瓶咧嘴一笑。
“昂驹还是心疼哥哥我的啊,想我今日是特地来瞧瞧你的,便不与你置气了。”
唐昂驹只斜了他一眼,未开口反驳,杨望舒目光柔和,看这眼前逗趣的钟休德微微一笑。
外头已是黄昏日头,日光斜斜射入麒麟阁,倒衬此景在风波暗涌的胜安有了些安定感。
不消片刻,杨望舒看了看时辰,便拉起还在欣赏桌上珍玩的钟休德起身向唐昂驹告辞了。
唐昂驹正要起身,欲送他们出府,被杨望舒推辞了,“你现在可不宜露面。”
唐昂驹也不多推辞,只是将二人送至麒麟阁的廊外。
他吩咐唐安替他送二人至唐府大门处后,转身回了阁内。
他重新踏入阁内,开口唤人进来将桌上的珍玩都挑选一部分。
唐昂驹按个人喜好分批选出,嘱咐奴仆给那些好友送去。
挑选罢,吩咐侍从将剩下的珍玩,能置入屋内的便挑位置将剩下的在麒麟阁安置下来。
而稀奇的机巧玩物便尽数归拢至库房之中。
待一切整理完毕后,唐安也送完杨望舒与钟休德二人后,跟着唐昂驹身后就去了偏厅之内。
近来因朝宴刺杀一案,不止唐高翔唐凌桓父子二人甚为忙碌。
连同已是许久未曾在朝中走动的唐扬启都时常因公不在府内。
如今唐府的饭桌之上只有唐昂驹陪同他祖母与他母亲二人用膳。
用膳罢,唐昂驹照常同他祖母与母亲耍赖。
“祖母,阿娘,我如今身体已然大好,癔症也许久未犯,不如让我出府去走走,我也该出府透透气。”
他祖母虽然素来心疼他,往日要是他如此一闹腾多半都是会应允的。
可现下胜安城内并不安稳,还是狠心地摇头拒绝了他。
“近日来胜安不太平,你翁翁,你父亲还有你的兄长,日夜都为此事忧心操劳,你怎可在此刻给他们添忧。”
见祖母这边行不通,唐昂驹侧首去瞧他母亲。
见他母亲也是不赞同的摇摇头,唐昂驹最终认命的叹气。
他起身扶起祖母送她与孟淑清一同回去。
唐昂驹又在祖母的屋里陪老人与孟淑清说了好些话,方才起身回麒麟阁。
第39章 莫知我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