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还有刚从平道内跑出的那群护卫们,拔剑出鞘的声音。
那马主人紧急勒紧缰绳并夹紧马腹,引的马急急抬腿长嘶,险些就将那主人甩下马来。
侥幸是在长吁一声后,那马便稳稳勒停在原地。
可这幕是把在场的众人吓得冷汗直冒,而被摊主救下的青年人,眼睛隐晦地看向那领头马上的公子,十分凶狠。
那小摊摊主拦下这找死的外乡人后,早已吓得颤颤巍巍得瘫坐在地上。
直到他看到那马主人将马勒停后,连忙起身,四肢着地的爬到那人面前,不停磕头求饶。
“还请唐小郎君饶过小的,还请小郎君饶命啊。”
众人只见唐昂驹双手捏着缰绳,身穿荼白锦袍,上绣金纹麒麟踏祥云。
他面容略显稚嫩,如同画上观音娘娘身旁的仙童。
而面皮白净得有些苍白,足足八分俊秀,桃花眼微扬含情,唇珠圆润。
那薄唇的嘴角天生上扬,自带着三分笑意。
他修长手指握着缰绳,垂眼看着那外乡人,不发一言,让人又着实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而那些从府内赶来的护卫没有他的命令,便只是安静的拱卫在他的马旁。
唐昂驹一直等着那摊主磕得额头渗血,声嘶力竭时,才抬眼冷冷看那求饶的摊主一眼。
“你有什么罪,要我饶你一命?”
那摊主见他总算愿意开口,以为他是答应饶过他一命,殷切地看着唐昂驹,有问必答。
“草民不该冲撞小世孙的马,挡了小世孙的道。”
唐昂驹眯起眼睛,没有回应摊主的话,反而审视起他身旁仍久久不起的外乡人。
“那么他呢?与你是一道的?”
摊主听他的问话看向身旁一脸愤懑不平的外乡人,连忙用力的摇头。
现在在唐昂驹面前,他急急就与那青年人撇清关系。
“不不不,小民与他不熟,不知此人怎么回事,竟然看到马来,径直扑向小世孙,还请唐小世孙明鉴啊,小民...。”
可摊主还没说完,身旁那青年人猛地就从地上站起来,不管不顾的冲向唐昂驹。
跪着的摊主见那青年人竟然还敢当面向唐昂驹冲过去,整个人吓得直接昏厥过去。
昏过去时只埋怨今个自己出门是没看黄历,怎么就遇上这犟驴,还摊上这回倒霉事了呢。
“啊——!”
青年人才迈上两步步,被这一鞭抽得皮肉开绽,发出一声吃痛的低呼着。
他慌忙捂住自个的脸,跌跌撞撞地站在原地,血顺着他的指缝不停外流,滴落到地上的青砖。
大街道旁的路人见到此景,发出受到惊吓的呼声。
其中更有几个不经事的小娃娃瞧见更是吓得哇哇大哭。
娃娃哭嚎没几声就被自家爹娘抱起,紧紧捂住嘴巴,匆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青年人硬是忍着疼痛,抬眼去瞧那群骑马的公子,尤其是想看唐昂驹。
只见他想要冲向的唐昂驹还拉着缰绳,在马上一动未动的盯着他。
而是他身后骑着黑马,身着蜜合色锦服的公子下的狠手,那握着的鞭子上还染着血呢。
那公子瞧着身段修长,黛眉如画,唇红齿白。
一双丹凤眼上扬,犹带桃花,让人瞧着觉得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啧,又是哪来的狗发了疯就在街道上咬人呢。”
钟休德驾马上前,脸上神色无比倨傲,不虞之色也显露无疑。
他瞧这捂脸的青年人更是满眼的厌弃,言语间满是怒意,用词着实粗鄙。
“这是元朔帝都,武帝脚下,尔等仗势行马于闹市,险伤无辜。”
“之后竟还下如此狠手,眼中可还有圣人威仪,元朔律法。”
青年人看他这般说,不顾自己的伤脸,用捂着年的手指着唐昂驹等人,叫嚷着。
这话本是为自己的遭遇抱不平,但隐隐想将唐昂驹等人牵扯上藐视圣人的罪名上。
如今正值朝宴,青龙大街围观的人群里有不少外邦人驻足,看着骑马的众人,指指点点。
唐昂驹眼中冷芒闪过,握着马鞭的手紧了紧。
他对上那青年人人如同毒蛇时的一对眼睛,他便清楚,这是一场针对他布的局。
方才抽了他一鞭的钟休德,一听到这颠倒黑白的话,便气得还欲动手,却被唐昂驹拦下。
那青年人见唐昂驹不为所动,对着周遭的百姓展示他皮肉开绽的左脸。
他全然不顾形象地悲愤叫喊,“仗势欺人,仗势欺人!”
看他如同跳大神般的费心费力的在众人面前作戏,那些公子却闻言各自间相视一眼,然后齐齐大笑。
“险伤无辜?哪来的无辜,你吗?伤一个满口胡言,耍些小把戏的人,也算仗势欺人吗?”
“唉,兄弟,我同你说个贴心的话,日后我在谢燕听曲,看不到你在上头唱曲,我定要将那谢燕楼都砸咯。”
其中身着黎色缠枝花纹锦衫的公子,被他上蹿下跳的把戏逗得乐不可支。
眼见他笑得前仰后翻,险些要从马背上摔下。
“收敛些,显荣。”
他身旁玄服男子眼疾手快地伸手一带,给他重新拉回马背,才算是免受坠地之苦。
黄显荣本笑得充血的脸上,此时流露出一抹后怕,朝那人连连点头。
随后他便收起笑容,看着还在叫嚷不停的青年人,侧首去寻唐昂驹说话。
“这人有些奇怪,看着像条疯狗,可我总觉着是特地等在这,专盯着你咬啊。”
唐昂驹握着手里的鞭子敲着马鞍,看着青年人拙劣的演技,也认可黄显荣的话,轻轻点了点头。
“是,表面上是骂你我仗势欺人,可这人句句不忘往圣人身上引。”
“想借朝宴的风,用一名小卒,想将我以前的烂账翻出来一股脑清算,再多一项藐视君威的罪。”
“能想出这种不入流手段的,怕只有周二那混小子了。”
钟休德被他拦下一鞭子,他本就性子火爆,眼看青年人不停在眼前蹦?,再听唐昂驹说此事牵扯上周二那混小子。
他实在是忍不住,将那鞭子一把抓在手里,再狠狠的丢到那青年人脚旁。
那青年人被这群贵族公子不按常理的态度搅得有些不知所措,硬着头皮继续叫嚷着。
他暗想,这可与当初交付他此事的人口中所说的唐昂驹很不一样。
尤其当他对上唐昂驹冷冰冰的眼神,就像真瞧见阎王,嘴里嚷嚷的声音越来越低。
最后被钟休德丢来的一鞭子吓得向后连蹦好几步。
第1章 胜安阎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