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够辣,便每顿都要从辣椒坛子里舀上一大勺油辣椒带到食堂里;还有谢薇,人称“青丝美人”,头上的发型花样比手上的翻绳花样还多。
另外一些乍看没认出来的,比如胖了的陈趁德和蒋瑶瑶,都是人往中年走的成熟气质了。
“少奶奶,你可是越来越新潮摩登了!”谢薇伸手抚了抚她身上的衣服料子,丝滑如玉。
“多年不见,你倒是简净了不少!”萼雪看了看她的头发,笑道。
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挽髻,单别了根檀木簪子。
“如今嫁做人妻,每日油盐酱醋茶的,孩子又顽皮。说起来还是你们好,过了这么些年,还是这么意气风发的。”谢薇也笑了笑,眼角分不清笑纹还是皱纹的岁月痕迹,让她笑得有些许无奈。
“说起意气风发,有谁能比得过陈兄,大二那年我们不过放个暑假,回来依旧男未婚女未嫁,谁知他陈兄回来已经做了父亲!现如今大老婆生了两个,小老婆又是两个,那才是真正的春风得意!”姚梦熊说起这个,大笑起来。
“阮君,你都快26了吧,怎么还没打算要个孩子,可别在上海呆久了,学了那些美国人,搞什么晚婚晚育呀!”蒋瑶瑶好奇的问道。
其余同学不知情,任蓉蓉却知这话问到萼雪痛处,只笑着拉住萼雪的手,扭头对蒋瑶瑶道:”时移世易,如今什么都是尊重自己的意愿,听说美国人还搞什么女权运动,倡导生育权该由女性自己主导呢!”
“?G!任君,这你就不懂了!美国那群黄毛洋鬼子之所以说女人不要生孩子,那是希望咱们中国人灭绝,从思想上催眠咱们,你们要是信了他们的歪理,那就是被他们洗脑成功了!”姚梦熊爱把洋人叫黄毛。
“姚兄可真是爱操心,没见到咱们这些女同学前,担心别人会不会发福长胖变丑,现在见到了,开心了,又要担心她们生不生孩子,大学被女同学拒绝多少次了你!现在倒贴心得像个妇女之友!”陈星汉嘲弄笑道。
“哈哈!”同学们也都笑起来。
“陈兄谬赞了,要说谁是妇女之友,那得问问摘星书寓的那群女长三,是谁回回携了外国友人去寻欢作乐,让那些女长三成天魂不守舍,念念不忘的?”姚梦熊也开始揭陈星汉的短。
“今儿是谁起的这个局?”萼雪怕他们越说越粗俗,便打断了他们两个的话头。
“呃~!好像是陈兄把!”李杰鲁道。
“既是星汉兄起的局,那妇女之友非星汉莫属,我前些天还和蓉蓉嘀咕,想着浦江饭店的桔子野鸭格外有味道,可惜人少了吃着不热闹,如今你这么体贴,起了这个局,可不是满足了我们的心愿,当之无愧的妇女之友!”萼雪嘴角扬起一抹轻笑,看来陈星汉与她的唇舌之战,从来都是不死不休。
“哈哈!果然陈兄才是众望所归呀!”姚梦熊拍了拍陈星汉的肩膀,一脸得意的笑。
陈星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正待反驳,突然包厢门被推开了。
“我来迟了!”进来一位高个子,藏青色西装的男人。
“玄岳兄!别来无恙”大家纷纷起身招呼。
被唤玄岳的男人,高鼻大眼,五官颇正气,加之眉眼阔朗,让人一见便觉身心舒展,愿给他十足的的信任感。
而他看向你的眼神,时而似春风在拂,轻波在漾,时而又严肃深邃,如冷泉般不可测的静与寒。
“诸位同窗,江某来迟!江某来迟!”江玄岳边拱拳边告罪。
“玄岳兄近来可高升了,听闻复旦增设法律系后,玄岳兄一直是竞争系长的热门人选呀!”姚梦熊在上海做着餐饮生意,各种餐桌上能听到的新闻尽入其耳。
“不敢!复旦人才济济,我能被提名已是万幸,不敢再有奢望。”江玄岳谦逊的摆手,一如既往地低调内敛。
“玄岳兄,你看看这是谁?你们“燕京三剑客”如今可算团聚了!”蒋瑶瑶朝萼雪努了努嘴。
江玄岳顺着她的方向看去,见到人群中粉色旗袍的阮萼雪,便整了整衣领,要上前握手。
“阮君别来无恙,虽都在上海,但久未相见,实乃憾事!”江玄岳说话颇客气。
“玄岳兄好!”萼雪只微微颔首打了声招呼,面上却是无甚起伏。
“哈哈,既然都来齐了,那咱们就先入席了。”姚梦熊已喊了半天饿,见人到齐了,便朝门外打了个响指。
第十章 白衣绿卿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