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白大方应答起身。
“你去哪?”孟希?眨巴眼问。
“你不是洗澡吗,我出去等着。”
“嗯……”
想了半天,孟希?着实找不出一个留白大方在屋内坐等的理由,目送男人推门离去,酒红色瞳孔里挤满幽怨。
比起家里的姑娘,孟希?洗澡绝对是白大方见过最不磨蹭的一位,还不等他抽根烟,孟希?已经穿好衣服推门而出。
姑娘那股子拒人千里的清冷气质依旧,让白大方在进入电梯后下意识保持起距离。
她身上衣物还是没变,不过从布料光泽来看,应该是换了一套新的。暗粉色短发被扎成马尾,画上单调眼影配浅色口红,
对于孟希?来说,这已经算是精心打扮。
二人来到顶层观光餐厅,找了个位子坐下,孟希?喊来服务员点单,熟练的模样看来这两天是没少光顾。
想到那数十个价格不低的空酒瓶,白大方忍不住问一嘴:“你这几天花了多少钱?”
孟希?翻动菜单,平静道:“没具体统计过,估计二十来万得有,多是喝酒喝的,都记在账上,你今天走前记得买单。”
白大方正喝着水,被孟稀音报出的数字呛得连声咳嗽。
“咋了,心疼钱?”
孟希?态度倒是根本无所谓,她这几天报复性消费确实有点过分,若白大方不肯付账,大不了被赶出酒店,苦日子又不是没有过。
白大方摆摆手,劝道:“少喝点酒,伤肾。”
孟希?将菜单递还给服务员:“我又不是男人,伤就伤吧。放心,我就这几天过个瘾,日后我酒瘾上来,会自己去超市买酒。”
白大方想不明白孟希?为什么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尤其配上那副清冷模样,仿佛自己养她是理所应当。
大抵是猜出白大方心思,孟希?单手撑着下巴,无名指轻轻敲击精致脸庞:“你觉得钱花得不值?”
白大方面露尴尬,好劝道:“你已经和你爷爷闹僵,就别作践自己了。好好生活吧,天天一身酒味,哪像个姑娘家家。”
孟希?反问:“那你觉得一个姑娘家家应该是什么样?”
白大方思索再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我举个例子,梅梅那样的?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为人处世挑不出半点毛病?”
孟希?一边说,一边观察白大方的反应,见他神色平静,又转而道:“还是像你妹那样,心思七窍玲珑,讨人喜欢?”
白大方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还第一次听有人这么夸我妹的,你怕是对她有大误会。”
孟希?喃喃道:“我知道你身边姑娘不少,可我也就认识她们两个,举不出别的例子。”
“人各有各的活法,你何必拿别人举例。”
“那我的活法就是这样。”
孟希?两手一摊,彻底选择摆烂。
对话无法继续,恰好饭菜上桌,白大方懒得再配合孟希?废话,直奔主题。
“不扯了,我问你,你歌声是怎么回事?”
孟希?蹙眉道:“我歌声咋了,你觉得难听?”
“不是,你知不知……”
“啊!”
白大方话音未落,酒店餐厅后厨内发出一声惊天惨叫,一众厨师慌张逃离而出,吓得客人们也四散奔逃。
“你坐着,我去瞧瞧。”
白大方面露疑狐,起身走进后厨,脸色随之抽动。
厨房内消防器材大门被人打开,一具年轻女人的破损尸体掉落而出,尸体腹部空洞,内脏不知去向,粘稠的血液流淌满地。
本欲吃饭的白大方一阵反胃,扭头走出厨房,拉起孟希?径直离去。
命案,又是命案,上次来云园酒店也有命案。
衙门到来的速度比白大方想象的要快,同样还是三大队,不过这次费桑瑜没有跟队。
一次命案说是巧合,可两次命案都发生在云园酒店,让衙门不得不打起十分精神。
杜江河下令,案发时餐厅内的所有人都必须接受问话,白大方自然也逃不掉。
问话地点在三楼咖啡厅,杜江河亲自找上白大方。
孟希?和白大方同坐一侧,杜江河给二人各倒上一杯咖啡。
“在场人数太多,不能一一带回衙门,酒店就把咖啡厅给我们腾了出来,咱们速战速决,走个流程。”
杜江河并不怀疑白大方,哪怕两次命案他都在场,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
“你怎么又在云园酒店?”
杜江河一反常态,语气十分轻松随意,像是在唠家常。
白大方故意瞥一眼身旁的孟希?,叹气道:“杜捕头,话说明白了总不太好。”
杜江河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不过一旁的负责记录的海哥猛地折断手中圆珠笔,愤怒地盯向白大方。
费桑瑜假还没放完就回三大队上班了,出去旅游一趟,心情不但没变好,反而郁郁寡欢。没成想她男人泡在酒店,身边跟着别的女人。
杜江河本就没想记录对话,干脆打发海哥离场,也害怕他忍不住怒火,起身招呼白大方这渣男一拳。
“桑瑜知道吗?”
“大概是知道吧。”
“你最近和她闹僵了?”
“嗯,你能帮我劝劝她吗?”
“你都和别的女人在酒店鬼混了,我咋帮你劝?桑瑜是个好姑娘,你可别耽误她了。”
杜江河虽然语气平静,但没甩白大方半点好脸色。
出轨就算了,还和对方一起来自己面前接受问话,更无半点悔意。杜江河瞧在眼里,觉得白大方根本没把自己徒弟放在心上,也恨不得给他两巴掌。
一旁孟希?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心里大概有数。二人对话中的“桑瑜”估计是白大方身边女人之一,应该也是个捕快,眼前捕头是把自己当成小三了。
被人“误解”,孟希?却产生不出一丝愤怒,那种“偷窃”的刺激感又一次涌上心头。
杜江河摆手道:“行了,你走吧。”
白大方纳闷问:“不谈案子吗?”
杜江河笑问:“人是你杀的吗?”
白大方摇头否认:“不是。”
杜江河指向孟希笙:“那是她杀的吗?”
白大方再摇头:“也不是。”
“那不就得了,没啥好谈的。”
除去费桑瑜这一层关系外,杜江河被自己另一个徒弟左楠无数次间接暗示过,无需必要绝对不要扯上白大方。
只要他白大方一掺和,再简单的案子都会开始变得复杂……
一百六十二 又是命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