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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西窗雨不闻[1/2页]

我把使徒战争玩成了恋爱游戏 八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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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延醒的那天,云升刚打点好行囊准备去大学,收到消息后当场把票退了直接打车去医院。孙井桐远在仙蔚岭,得知此事后也是连忙坐车过来。
      等她到护行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她在走廊上碰见了刚买花来看望的叶霭无,对方一边笑,一边在抹眼泪。
      “真好啊,俞延终于醒了。”她对孙井桐说,“你们平时都错开来看望俞延,好在他终于醒了,你们终于等到了。”
      “是啊,终于等到了。”她这么附和。
      叶霭无有种误会,以为在俞延昏迷不醒后她跟云升会越走越近,但其实不是。包括他们故意错开来俞延病房看望也以为是约定好的,但其实,在他醒来前,她和云升交流是越来越少。
      因为看见对方,就容易想去那些死去的人,朝夕相伴的使徒,昏迷不醒的朋友。
      这份悲伤太过沉重,不是他们两个能承受的,几乎每次见面都不可避免地陷入巨大的悲痛,为了结痂的伤口不再开裂,他们两个只能心照不宣,默默避开对方。
      好在他们已经等到了俞延醒来。
      孙井桐很高兴,笑容刚爬上嘴角,她很想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分享给某个人,话刚到嘴边才发现,那个人早就不在了。
      “孙同学,生活总得向前看。”在俞延刚昏迷不久,良赭消失后,云升私下这样对她说过,那时在短短几天内,她暴瘦得几乎到厌食的地步。
      “我看不了。”孙井桐说,“我很恍惚,我总以为他还在。”
      “那就当他还在吧。”云升最后也无奈了,他不可能劝说孙井桐放弃,只能提点让她稍微好受点的意见。抓了抓脑袋,最后道,“你想想他以前喜欢什么?可以试着去做他的爱好,这样心里会好受点。”
      孙井桐觉得云升这个意见非常好,她先是开始蓄长发,蓄到披肩的长度就没在留,而是扎成跟良赭一样的低马尾。她开始学着练书法,一遍遍去读他爱抄的《诗经》和《楚辞》。到最后,云升没有再提意见,他说孙同学,你已经活成了他。
      不,我永远活不成他,孙井桐在心里反驳,没人能替代他,包括我自己。
      在俞延彻底苏醒后,因为开学在即,俞延也着急去安排入学,三人进行了短暂的聚会,算是兴尽而散。
      事后,孙井桐坐飞机去了趟界北。
      经过那场变故,北岭的风景一如既往,景家上下却可以用百废待兴来形容。
      临时的主家是景乘,她这趟来得仓促,景乘太忙没匀出时间接待她,但基于对等的礼节,他还是派景家的继任去陪她,那个叫景蘅的小姑娘。
      一听是要陪偶像,景蘅高兴疯了,她陪同孙井桐游览了景家各地特色风景,一路吃穿用住没让她操一点心,直到最后到了红柳庄,景蘅发现了不对。
      从早上起,孙井桐就在红柳林边的河道上捡石头,她应该是有选择的标准,挑挑拣拣直到中午快吃饭的时间,也没捡到几颗满意的。
      景蘅凑近一看,都是颜色透红形状规整的卵石,“桐姐,你要什么样的?我也来帮你找吧?”
      孙井桐谢了她的好意,“我想要的那颗,已经没有了。”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景蘅疑惑道,“虽然没有一模一样的石头,但肯定能找到九成像的啊,都是一个河床里生出来的,肯定不会差太多。”
      她是实话实说,但这句无心之言却听得孙井桐心头一动。
      的确,怎么会没有呢?
      她从来都不觉得良赭彻底消亡了,她记得人皇在归于龙潭前说八仪的话。
      “她还会回来的,异神路灭,凡人的缘分却还未尽。”
      良赭应该也一样。
      从界北回来后就去了学校,她高考成绩很好,是可以上数一数二的名校,但她最后没有选择那些,而是去了新城那边的一所名校。
      有人猜因为仙蔚岭在江南新城,这位年轻的孙主家是为了能时刻回去管理家族事务。只有她自己知道,因为这里,曾经是良赭故国的所在地。
      也许我早该看清楚,成人后的孙井桐不止一次地后悔过,我不该对他说那些难听的话,不该对他发脾气,不该一有心事就对他毫不理会。
      我不该做很多事,因为没有人像他那样对我毫无保留,一心一意,他是这个最对得起我的人。
      可我对不起他。
      孙井桐曾自诩是个意志坚定心如铁石的人,然而现在单提起他名字,她都会被巨大的悲痛和懊悔压垮。
      时间的确可以冲淡一切,在良赭离开的两年半后,孙井桐迎来了自己的19岁生日,那一日,距年关不足十天。
      说来可能不信,当天最早的祝贺居然是来自俞延,原因很简单,因为只有他还在早起搞学习。天可怜见的,好朋友们大学都读了半年了,如今都放寒假了,只有他还在苦哈哈地上高二,他发了生日快乐,还附赠了一个红包。
      孙井桐没有领,回复让他拿去买点好吃的补补营养,俞延却说这是八仪让他代转的。
      因为没有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八仪高中,功课学得很吃力,为了好好学习甚至戒了网购,所以现在连个自己的社交账号都没有。
      孙井桐笑了笑,还是收了,金额不大,但是点心意,想了想,又回了句,替我谢谢她。
      提到八仪总是不可避免地让她想到良赭,但好在,她心里已经不会再被悲痛压垮,好比伤口已经结了痂,只剩下麻木的钝痛。
      今年的新城格外冷,天气预报接三天发出寒潮预警和冰雪蓝色预警,这对江南这样没怎么见过大雪的湿润区域实在是难受坏了。服装店的羽绒服卖得格外好,一时间所有人都裹上了厚衣,仙蔚岭接连的小镇上,路上积雪重重,连人影都没见着几个。
      孙井桐全副武装裹得像个企鹅,浑身上下只有眼睛鼻子还能勉强看见。她本来想出来逛逛的,可天一冷,天暗得也早,加上行人不多,商店也早早打烊,她在积雪中勉强走了几百米后,想了想,还是打电话让相熟的亲戚来接她回去。
      可就在她准备拨号码时,她路过某个社区,不经意朝里一瞥,就被里面的热闹景象吸引了。
      不少中老年围在在大厅前的桌椅上,将中央的某个人围得水泄不通,上了年纪的社区工作人员用带着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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