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偶尔听见外头士兵议论。
“良王十分生气,沈将军与卢将军估计要押回城里处刑。”
“良王向来憎恨背叛之人,又是身边两员大将,剥骨抽筋都不为惜。”
“沈将军也是为了大陆好,唉,可惜了,他也曾是一代王侯。”
一口闷气压在心头,久久不能舒畅。
沈斯年头倚在车壁上,筋疲力竭,他虽未毫发无损,可心已然被?塘撕眉傅蹲印
要说背叛,还真有那丝意味,他背叛了苏良策。
沈斯年还记得,苏良策最珍贵的就是性命,最恨的就是伤他性命的人,被囚禁的那三天里,苏良策反复质问沈斯年:你要杀了我吗?
梦魇中,苏良策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无助的乞求着:“你要杀了我吗?我不想死,求你让我活下去。”
转瞬,孩子脸庞变得凶恶起来,大吼道:“不会这么轻易死的,你们尽管践踏我□□我,等我挣脱这铁链的那天,就是你们亡命之事。”
“都该死,该死!我没有做错什么,是你们先让我死的!”
沈斯年抱住苏良策,安抚着他睡下。
那三天,命不由己的三天,是苏良策最脆弱的时候。
沈斯年不知苏良策梦到什么,也不清楚他的恐惧,但他十分愧疚,是他挑起苏良策不好的回忆。
即使身在囚笼,沈斯年还在担忧着落魄的苏良策。
前头马车,燕阳冰小心翼翼来到一侧,与许久未出过帐的苏良策道:“良王,再过三十里就到扶风,到时候他们……怎么办?”
燕阳冰往身后一撇,两辆黑黢黢的囚车显得格外沉重。
卢鸿志毕竟是他的徒弟,无论生死都要有个归宿。
窗帘内静悄悄的,一丝声响都没有。
燕阳冰不敢再冒然发问,也没有离去。
许久,帐内响起一声沙哑的低语:“回了扶风,全都斩首。”
虽想到这个结果,燕阳冰还是难以割舍,重重应下。
想来也是,苏良策性子狠绝,怎么可能放过沈斯年与苏良策。
燕阳冰不怪沈斯年与卢鸿志做的事,反而很是感激。
北方失守,檀军营中就有不少准备决一死战的士兵,燕阳冰也气愤不过准备上奏,谁知苏良策下了围剿金边军的命令。
这几个月来,燕阳冰也是压着一口气,幸亏有此二人,才得以扭转局面。
只是可惜了……
燕阳冰边叹气边去后头囚车,准备与卢鸿志和沈斯年私聊一下。
远远儿的还没到后头,燕阳冰忽觉不对劲。
怎么押车的士兵多了这么多,而且肤色样貌都与大陆人不太一样。
就在燕阳冰还在深思时,车旁的人忽然钻进囚车中。
平日囚车都是锁着,就算送饭也不会打开,他们怎么会……
“你们怎么进去的!”燕阳冰向后头大喝。
眼看着向后头围来几个人,囚车士兵们藏不住,直接抱起牢中人向一旁的岔路跑。
又从隐蔽的草丛中冲出几匹驾马的蒙面人,接过偷来的人扬长而去。
“坏了!”燕阳冰赶紧带人追去。
后头的骚动惊扰了整个队伍,士兵向前报告:“良王,囚车被劫,叛贼逃跑了。”
“什么!”苏良策撩开帘子,驾着马车直接来到后头。
劫车的人已经全部面色发黑,口头白沫倒地。
苏良策顾不得这些人,跳下马车向后头走去。
一辆囚车倒地,另一辆囚车门已打开,呼呼的寒风灌进车内,早已空无一人。
“良王,这些都是乌丸族的人,全部都用℃自尽了。”将领上前报告,又猜测道,“难道叛贼沈斯年早跟乌丸联系上了,要不然他们冒死来救人干嘛?”
苏良策沉着脸,想起多年前的那夜,牧乐人对沈斯年做的事。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时至今日,牧乐人还惦记着沈斯年,而且在离扶风城如此近的地方动手。
苏良策气恼的捶向一旁囚车,早知道当场杀了沈斯年。
恼火之际,后头翻倒的马车忽然剧烈动了一下,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外面发生了什么?”
第 89 章 第 89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