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纪勒与秦飞鸾的瓜葛轻飘飘吹散在大婚夜里。
秦飞鸾恨着,纪勒悔着,一切都错了。
“纪勒对沈斯年好,全因对秦飞鸾的情谊,但与沈斯年接触中,又觉得他太像秦飞鸾而发展出不同寻常的关系,说白了,他把沈斯年当成秦飞鸾的替代品。”普世用更加讥讽的语气说。
齐阳连忙摇头:“这只是你的一番猜测,当年怎么我们并不知道,先生你可千万别把这话传到公子耳中,这本来就是不对的想法。”
普世转了冷脸:“我自是不会与他说,但你看看他现在什么样子,身为沈家世子,抛下大营的事不管,非要跟人家妻子争着守纪勒,蠢到极致!”
普世说了气话也说了实话,与沈斯年对战后,他也十分恼火,拉不下脸找沈斯年,还得受着他守纪勒的气。
观普世与沈斯年关系,齐阳略懂一二普世与他聊这番话的意思,就是想让沈斯年远离纪勒,然后再回到大营中处理事务。
“公子是不该老守着将军,我这就去房中接替他照顾将军。”齐阳很懂实务,放下碗碟就去了中心营地。
打开营门,沈明熙趴伏在床前,与纪勒十指相扣入睡,沈斯年在外室,单手撑头,昏昏欲睡。
见齐阳前来,沈斯年瞬时清醒,紧张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齐阳摆手:“公子回去歇着,我来照顾将军。”
“我不累。”知道无事后,沈斯年又蔫蔫坐回凳子。
齐阳上前阻拦沈斯年,直接把他从凳子上薅起来往营外推。
齐阳被普世拿捏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沈斯年再与纪勒过深接触,再说,不是还有纪勒的妻子在吗?沈斯年没必要了。
沈斯年也觉得无趣,可除了此地没有普世,他还能去哪儿躲避他呢?
沈斯年叹了一口气:“你别推我了,我回去还不成?”
“好好好,你快些回去歇息。”齐阳都没看沈斯年一眼,砰的把门关上。
澄明的月夜下,沈斯年无处可去,又不愿被人认出,在大营外遭散步。
大漠昼夜温差极大,沈斯年没穿外衣,手脚一会儿变得冰凉。
谁能想到堂堂主将在寒风中无处可去。
沈斯年在山丘遥看大营,星星火光与嚷嚷人声顿觉恍惚,他张开双臂,彻底躺倒在冰凉的细沙中。
四周寂静,星海璀璨,另有一番风味。
沈斯年缩在唯有的一件薄袍中,也不怕冷了,还挺舒适。
“你是想在这儿冻死吗?”
熟悉的冷声从脚边传来,沈斯年连眼神都没给,爬起身向声音的反方向走去。
声音不弱反增,普世紧跟沈斯年念叨:“你来始安是为了什么?逼退玄军,获得大胜,救了纪勒,难道还不够吗?要是你好好听为师的话,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你这么想要听你话的沈斯年,那不如现在杀了我,然后让那个替身来接替我!”沈斯年猛地转身,抽出腰间佩刀甩给普世。
月黑风高,荒凉野外,死一个人不会惹人在意。
沈斯年是气糊涂了,以自己的命为赌注,跟普世较量。
拿着刀的普世,瞳孔越发黑亮,脸色冷静的可怕:“沈斯年,你别不识好歹,与我来说,杀了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刀光森森发亮,普世眼底含上杀意,不是对沈斯年的杀意,而是野兽对于血腥的本能反应。
沈斯年恶寒恐惧,转身向更荒凉的大漠跑去。
后面步伐紧追,沈斯年跑的更快,逐渐远离大营的喧嚣,兽鸣响起,他一惊,回头探望,漆黑的夜里早见不到一丝火光,只有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沈斯年吓得越发加快步伐。
“前面路生,别再跑了。”身后,普世喊来一句。
周遭越发陌生,夜色也越发黑暗,只能看到前方沈斯年模糊的黑影,再跑下去怕是要出问题。
普世担心沈斯年跑丢,所以在后面追个不停,沈斯年害怕普世要他性命,在前面逃个不停,你追我赶,两人跑出二里地。
在一个黑黢黢的夹道里,沈斯年一脚踩空,跌进深洞中。
这是一个天然的溶洞,经地下水腐蚀而成。
沈斯年撞到洞底硬石,浑身骨头酥麻,动弹不得。
抬头望去,天高的恐怖,乌黑的云翳快速飘过。
清冷彻骨的泉水从背后淌过,沈斯年瞬时全身冰凉,泉洞常年不见日光,泉水潮冷刺骨。
沈斯年懊恼不已,早知就不跑了,跟普世殊死一搏。
正念着普世,一道莽撞的身影从上空跃下。
沈斯年知道自己是怎么坠落入洞了。
第 50 章 第 50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