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捂着嘴看了昨天那个侍卫一眼,又看了秦韵一眼,在幻想如果那个侍卫跟秦韵告白又是一副什么场景。
想着想着我就觉得好搞笑,秦韵回过头来警告了我一眼,不明所以。见我的眼神不对,就算是他的耐性也被消磨得干干净净:“你到底在笑什么?能不能说来听听?”
我捂着嘴,故作高深的说道:“不能,我要帮别人守住秘密。”
秦韵见我死活不说便转了过去,那个侍卫在我旁边低声的说道:“表小姐,你不开玩笑了行不行啊,万一被别人知道了你让我怎么活下去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告诉他:“你别担心,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而且,我觉得,真爱就应该被提倡,我允许你去追求你的真爱。”
他翻了翻白眼,放弃了与我交流:“表小姐你真的误会了。”
我打住他的说,轻声说道:“我懂,这种事我懂。”
看着他如同吃了大便的神情,我全身的细胞都说不出的畅快。
赶路是一件十分无聊的事情,所以我要不停的给自己找乐趣,沉闷闷的话我是会疯的。
刚开始秦韵还时常转头用眼神警告我,后来他便对我发出的笑声视而不见了,我自己便觉得没有意思,便没有继续说这件事了。
那个侍卫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上前对着秦韵说道:“你不觉得我们应该乔装打扮一下么,别人看着我们就知道我们的身份非比寻常了。”
他想了想,发现也确实是这样,然后他让我扮成他的婢女。
我想也没想就说道:“你咋不扮成我的侍卫呢,你们全都是我的侍卫。”
最后才终于谈妥,我当他的妹妹,其他的都是我们的侍卫。
一直这样赶路非常的无聊,风餐露宿的日子我并不喜欢,可这又有什么办法。
在这条路上很多天都看不到人影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刚开始我还在计算出来多少天了,以后直接麻木了。
黄沙漫天,这就是后来我的直观反应。
棋染这么久还不动手,让我有一丝的心烦意乱,她肯定在暗中找机会,一旦有了一个最好的机会,她会不遗余力的动手。
我们六个人在黄沙中显得格外的突出。探路的侍卫回来了,说是前面有一处山崖,很是陡峭。
秦韵的脸色顿时不好起来,我明白陡峭这个词的言外之意,那就意味着棋染很有可能会在那里埋伏。
她不在她势力范围之内动手自然有她的原因,如果她那时候就动手难免打草惊蛇,所以她到西域这儿动手,一来不打草惊蛇,二来好借着此事对西域出兵。
我轻声的说道:“这怎么办,要不我们绕路吧?”
秦韵打断了我的话:“绕不过去的,这条路是必经之地,而且我们也不能在气势上弱了对方。”
我看过不止一次的杀伐之战,可我灵魂深处还是对流血有些本能的抗拒,我这个人,不怕苦不怕累,就算我身边的人离我而去。
那个与我交好的侍卫在我背后给我鼓励:“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们会誓死保卫你安全的。”
我摇摇头,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力量那么微薄:“不用了,你们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我明知道这样他们听不进去,可是还是出言劝阻。
来到了这个山崖我们才发现是我们低估了它的狭窄和陡峭,最窄的地方只能一个人通过,着实让我们都叹了一口气。
不过我们始终都是要过去的。
秦韵带着我们小心翼翼的前进,刚刚走到最中间的区域便听到号角在空旷的黄沙中显得尤为刺耳,一声叠过一声。
万人的喊打喊杀声传来,不止是我,连秦韵和那四个侍卫也惊讶了很久。
这里的人马,绝对不低于六千,棋染可真高看我们,就算这些人不会武功,累也能累死我们。
他们从两面夹攻,形成包围之势,秦韵的声音传入我们的耳朵:“走,快走,什么都不要管。”
他在前面浴血奋战,我在他后面,那次他牵着我的手,我想,死了也值得了。
滚烫的血液洒在我的脸上,我来不及分辨那是秦韵的,还是敌人的。
本是同样的血,为何要自相残杀。
四个侍卫也不好受,那么短的时间就阵亡了一个,连尸首都不知道碎成了几块,被后来的人践踏。
秦韵杀到最后,已经成为了一个血人,粘稠的血贴在他的身上,像是为他穿上了一层盔甲。
朱弦断(7)[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