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们的进展如何。毕竟我当时为了得到喘息和缓冲的机会,只是说希望给我们一些时间,让我对于他有些好感。
我的用意不言而明,在我不是很情愿的情况下,自然是不会全力去和秦昀接触并且试着去喜欢他的,就算我没有前世的记忆,也是不会这样做的。那不过是不希望父皇如此直截了当的指婚而已。
我的用意就是慢慢拖,拖到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反正不会是现在,现在叫我去面对秦昀,还是太难,就算我对于他的印象确实改观了不少。
我的父皇和母后是何等的人?他们自然是一眼就能看穿我的想法,却还是答应了我。我心里也是明白这一点的,每次就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反正只要他们不先想起这个话题,我是绝对不会往这方面说的。
他们却是记性极好的,几乎每次见到我,都会有那么一句两句,看似很少,却是都和秦昀极其相关的话。而我虽然每次都是心里一紧,却还是将表情生生压下,每次给出的回答亦是大致相同。
他们很是无奈,这一点我也看出来了,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强迫自己,而父皇和母后,自然也是在思索着有没有别的办法牵制秦家的势力。
虽然秦思远现在权势很大,可是他为官这么多年已经爬到了这个位置,就绝不是一个蠢人,该做什么他自然清楚,当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扩张自己的势力,而是尽量收敛一点,避过了风头再说,所以现在秦党的行动倒也不是很明显。
但是父皇和母后还是着急这件事。
我每次一想到见到他们就要面对这个问题,真的是有点腿软,但是转念一想,不过是进度慢了点而已,有什么办法呢?秦昀不过才回来不到一个月,父皇和母后全然是太过于心急了些。
于是,我决定继续这样拖着。
母后提起秦昀,我自然是不能不回答的,然而翻来覆去都是那些事情,没有什么进展。棋染像秦昀表白的时候在我嘴边滚了几遍,终于是被我咽回了肚子里。虽然有什么新鲜事总是爱在母后跟前说,这件事却是说不得的。
至于母后自己知不知道,我就不能确定了。她若是知道了,那就算了,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会催促我的。
她嫌我毫无进展。
博士不能去上课的事情她也知道了,还告诉我为了不耽误上课,换了翰林院的人先去讲几天。
其实我知道父皇母后是不想让我失去唯一的接触秦昀的机会吧。
毕竟,同在国子监上课,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着也会熟识起来的。
而且,有些好事的人早已传开了消息,说父皇即将赐婚给秦昀。
对于这些,我虽然很是无奈,却也是没有太好的办法,我却是很担心另一件事,父皇母后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基本都是不会落空的,之所以答应我的要求,也只是怕我失望而已。
他们若是等得急了,完全可以直接一道圣旨降下来。
对此我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就算我不答应,后面还会有一大堆大道理和国之大义在那里摆着,无论怎么说,需要做出牺牲的终究是我。
而今日秦昀给我送来香包的事情,也让一直以来都是极其清醒的我开始像个小女孩儿一样疑神疑鬼。
他不会是喜欢我吧?
我一边把玩香包这样想着,一边在心里笑自己,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是如此爱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想着想着我便是感觉越发的烦忧。
而前些日子,虽然外祖父之事已经渐渐的尘埃落定,他在朝中却是还有一些好友和拥虿,也有些太讲究规矩的大臣,一起联名上书,说了一大堆话,最终的意思不过就是落叶归根罢了。
虽然当时战况极其惨烈以至于外祖父尸骨无存,可是这也不代表什么,衣冠冢一样是被承认的。所以那些人的意思,便是要将外祖父的衣冠送回老家安葬。
外祖父受到了国葬的待遇,这是不假,可是他终究是异姓,入不得皇陵的。更何况,叶落归根和国葬这种荣誉的象征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外祖父的老家是在阑州,当年父皇偶然路过那里,看中了我的母后,便是直接带回了皇宫。母后也算是生在一个世家,虽然不是书香世家,却是满门将才,或许也是这一点,使得父皇对于母后有了几分特别的宠爱,尽管到了后来,他们夫妻之间的交流已经变成了国之大事小事,与生活本身无多大关系了。
是非多(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