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这次是在一间位置较为偏僻的屋子,人少而寂静,正适合这样做最终决定的事。
棋染依然是跪下请罪,宴卿书和我都是坐着的,他更是夸张,往哪里一坐都有少爷的架势,更是衬得棋染身份低微而可怜。
我直到现在,还是没有想好,究竟该如何处置棋染才算是比较合理的呢?既不能太严重,亦是不能不罚,更不能罚了而做做样子,可算是为难的紧。
其实,我还想看看秦昀对于这事的反应。
“宴卿书,你看该如何处罚?”我将难题抛给他,或许他眼里没有这么多顾虑,做起决定来要简单的多了。
“损坏公主送给郡主的物品,也算是没有先例,处罚便是按着宫中规矩,鞭笞百下即可。”宴卿书懒懒的瞥了一眼棋染,虽然是自己的侍女,却是没有丝毫护短的意思。
我看见阿蛮眼里的讶然和不忍之色,连楼兮亦是感觉有些诧异,她虽然小,靖王府里更是很少责罚下人,却也是知道这种刑罚很重,不然,棋染不至于闻言脸色即变得惨白了。
我亦是皱眉,棋染必然是吃不下那一百鞭的,如此重刑,放在整个皇宫里,只怕也是极为罕见的。
宴卿书注意到了我们沉默不言,皆有为难之色,便道:“重了?她可是招惹了两位主子,也算是个蠢材,你们倒是怜惜起她来了。”
我微微皱眉,宴卿书居然对于侍奉自己多年的侍女如此绝情么?不仅不说情,更是感觉重刑合情合理。
就在我们商量着到底要如何的时候,秦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象征性的对我行了礼,自顾自在一边坐下,便沉默不言。
想必我们方才说的,他也是不知道的。
我沉吟了一会儿,清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损坏物品之举,想必也不是出自棋染本心,再者她勇于认错,刑罚减半,五十鞭。”
我知道,虽然是减半了,对于她一个娇弱的女子其实也还是极为重的,不过这个时候秦昀在场,我很好奇他的反应会是什么。
说到底了,我还是对于前世的事情念念不忘,对于几年前秦昀偏袒棋染很是不满。
秦昀闻言也是看了棋染一眼,恰好她也是朝着秦昀看去,而场中寂静,大家都在注意着彼此的动静,他们的动作全部落入眼里,顿时各种猜测便如春草般疯长。
我看见秦昀眼里的犹豫和不忍,他却是再也没有直面棋染,表情也是叫人琢磨不透。他见众人目光都在他身上,便道:“我担心兮兮,过来看看事情解决了没有。”
这句说完,便再也没有任何话了。
看来,是不想为棋染辩解了吗?
棋染的脸色更白,清泪滚滚而下,尖削的肩膀耸动着,看起来格外娇柔,我知道她很是伤心失望,却也感觉,这事该收场了。
我正要说话,忽听棋染道:“各位主子,棋染有话要说……”
她梨花带雨的脸上带着一丝希望的神情,见我们没有反对,便看向楼兮,朝着她道:“郡主可否记得?三年前我曾救过你,请你看在救命之恩,饶了奴婢吧!”
终于是忍不住,抖出了底牌么?我暗自冷笑,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她这个挡箭牌一样的借口。
我从宴会上离开时,天色便早已昏黑,又和他们拖延了一会儿,夜色便越发的浓重了。虽然靖王府离公主府并不算远,我却还是想要早点回去,毕竟在别的地方呆的久了,还是感觉自己家里自在些。
所以,棋染这件事,是必须尽快解决了。
宴卿书说的虽然是不错,却稍嫌重了一点,我顺便将鞭刑减轻了些,而看意思,楼兮便是准备叫我来主管这事,并未给棋染说太多好话,而秦昀更是一言不发。
所以,棋染若是想保命,便只有借之前救过楼兮来求饶了。
可是,事实果真是如此么?
当年靖王府里上下都误以为是棋染救了楼兮之时,我便没有声张,亦没有出面澄清事实。在当时,以我的身份说出真相,必然有人怀疑我是别有用心,我便一直缄口不言。
相比,棋染也没有想到,她冒认了的那个恩情,当事人竟然会是我。
要拆穿她,其实很是简单。
靖王宴(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