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嗯?那人又回来了?
只听得一个小孩的声音响起:“不知道新娘子漂不漂亮?”
还未等他踏进花轿内,“啪”地一声,小孩掀起轿帘的手被打落,小孩吃痛地吸了一口凉气。
“压寨夫人的盖头你也敢揭!小心大当家的怪罪!”说话的正是那声音粗犷的大汉。
什么?压寨夫人?竟是遇上了山匪!
明曦顿时如遭雷击,侥幸逃脱了虎口,又入了狼窝?
也不知这山寨大王比起这刘员外来,当是如何?想必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颓然地靠在花轿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不一会儿,花轿缓缓地被抬了起来,她耳畔响起了一阵吆喝,“兄弟们,回家咯!”又是那个大汉。
明曦翻了个白眼,方才还说喜婆心眼坏,他自己还不是一丘之貉。
一行人抬着花轿晃晃悠悠地上了路。明曦泰然自若地闭上眼睛,反正也无力反抗,不如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等药效过了,找个机会脱身。
不知走了多久,花轿前头开始上翘,她的身子地后倾,应该是要上山了。
雨已经停了,只是山路泥泞不堪,湿滑难行。花轿左前方的一个山匪,突然脚上一空,轿杆也脱了手,花轿猛地向右偏去!
眼看着花轿就要掉下山去,那大汉立即冲过来,用身躯死死顶着轿子,花轿顿时稳住了,众人也立刻调整,出现将花轿抬了起来。
“小心点啊!”大汉喝道。
而花轿内的明曦脸色变得煞白,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她手上的血饮藤又收缩了,手腕红肿得就要渗出血来。痛楚从手腕渐渐蔓延至全身,她清澈的眸子染了一层水汽,眼前的大红色慢慢变得模糊。她奋力想保持清醒,可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撑不起来,最后还是无力地合上了,渐渐失去了意识...
云山山顶,寨子四周都燃起了火把,一群大汉摆上了酒席,在席间推杯换盏,喝酒划拳,好不热闹。
只有寨子最里面一座木屋极其安静,屋檐下挂着一对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一对红烛在案上静静燃烧,烛火摇曳。大红绸挂在陈旧的房梁上,低矮的小方桌上也铺上了红桌布,桌上摆满了丰富的菜肴。
明曦躺在鸳鸯锦被上幽幽醒来,睁开眼仍旧是鲜红的一片。她深深叹了口气,这些山匪还真是说话算话,说不揭盖头就不揭盖头。
手腕已经疼得有些麻木了,她想扯下头上的喜帕,又不敢贸然抬手,怕血饮藤见了血遏制不住,只得将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腹部。
她尝试凝神运气,可内力仍旧是无法施展。邢云燕也不知对她下了什么药,药性竟如此凶猛。看来只能耐下性子慢慢等,药效一解可还有一线生机。
她平躺在床上,喜帕紧紧地覆在脸上,让她有些呼吸不畅。明曦鼓起腮帮子,试图将喜帕吹开。喜帕上绣了不少花样,让本就不轻的锦缎料子又重了几分,她腮帮子都吹疼了,喜帕仍纹丝不动。
邢云燕真是下了血本了,她叹道。
这时,“吱呀”一声,木屋的门被打开了。
明曦猛然想起,她现在是“压寨夫人”,此刻正躺在山匪头子的床上!
第2章 抢亲?压寨夫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