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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了时机明扰皇城,暗攻边境,不得不说他很聪明,难得的人才。”
      将士不明:“时机?什么时机?”
      云卿不答。
      严华见将士好奇,却又不好追问,好心道:“天灾,可以是旱灾,也可以是水灾,只要是可以引起大规模的饥荒,从而带来的大迁徙都是时机。因为只有这样,皇城周边出现大规模的陌生人,且发生暴动都不会奇怪。等皇城接道边境受侵再排兵布阵,时间都少都有些晚了。”
      不过严华有些好奇,看向云卿问道:“不过,我想不通苏拾年这么做的理由究竟是什么?他不可能攻下皇城。”
      云卿顿足:“……这就要问他本人了。”
      这场战争断断续续足足持续了半年,双方交战火热,似是不死不休。
      可突然有一天,战争平息了……除了几位当事人,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严华再次见到沈落秋的时候直叹岁月匆匆故人多变。
      彼时已入夏多时,沈落秋正捧着冰镇西瓜解暑:“你什么意思?故人依旧,从未改变,倒是你再不像从前。”
      严华看了看一旁切好摆盘的西瓜,又看了看沈落秋手里滴滴答答的西瓜牙,扶额道:“你胖了一圈你知道吗?”
      “那是因为我被我哥关在家里,大门不许出,二门不许迈,还拍了几个我打不赢跑不过的高手看着,除了吃就是谁,我能有什么办法?”沈落秋无奈道。
      “是吗?”严华揭穿她,道:“听说有人天天寻着法子给你送东西逗你开心,三不五时越你散心,什么这山那海,道馆佛刹的都逛了个遍,你管这叫足不出户?”
      西瓜皮啪嗒一声摔进盘里,沈落秋尴尬的擦着嘴:“不是,你们这打着仗我哪儿的事你都这么清楚,你是不是太八卦了点。”
      严华往躺椅上一躺,叹道:“没办法,你艳名远播嘛。”
      沈落秋不想和她扯皮,撑着中间的小几往她面前凑,一脸好奇的小声道:“唉,这苍驰和绒国这场仗怎么回事?开始的悄无声息,结束的莫名其妙。这最后大家怎么就鸣金收兵了呢?你给我说说。”
      原因?其实严华倒算得上是知情人,甚至说自己倒也从中出了点力。
      其实这场仗的结局他也有些意外。
      半个月前战场还处在水深火热中,可有一天她突然收到了一封信——一封苏拾年寄过来要求谈判的信。
      信中说明的谈判地点,也说明了谈判要求。
      地点:上尧城与绒国交接的一个小村
      要求:诚心谈判,但若有疑可以带兵以保安全。
      沈落秋嗑着瓜子,听得认真:“这什么路数?苏拾年是不是怂了?”
      严华闭着眼,晒着太阳十惬意:“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苏拾年确实是怂了,但并不是贪生怕死,他不是为了自己。
      他当时在谈判桌前说的那些话,其实严华倒还挺理解也挺佩服他的。
      “孟子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都是骗人的。久坐高堂的皇族,饱读诗书的大卿,他们明明神有大任,却只想酒肉欢愉。而那些百姓尽不了大任,却苦着心,劳着骨,饿着体肤,这世道不公,绒国需要矫正。“
      “我不喜欢战争,战争劳民伤财,得利的从来不是百姓,遭殃的他们却逃不掉。”
      “绒国常年冰雪不宜农耕,放牧却草场有限周期又长,西边的沙漠默默扩张,如果不改变现状,绒国亡国是迟早的事,要么百姓造反,要么邻国吞并。”
      “我不想他们饱受苦难最后身背骂名。”
      “你看见远处的雪山了吗?哪里几乎没有生命,甚至会夺走生命,但春季它会化雪凝州,给草原带来生机。我恨它,也爱它。”
      “我想着败了云卿也就有了带他们温饱的希望,可如今看来这个希望有些渺茫。”
      “战争是我开始的,亦由我结束,我可以付出所有,生命也无妨。”
      沈落秋听得有些愣神,良久才喝了口茶喝了口茶,道:“看不出来苏拾年还是个明君啊。”
      严华像是想起什么,道:“听说绒国那个老皇帝苏拾年还一直给他吊着命。”
      沈落秋道:“这我知道,听我哥提过,说是苏拾年说他不看百姓疾苦,那就好好体验体验生不如死的痛苦。”
      她说着还打了个冷颤:“是不是明君我不知道,但心冷是一定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啊。”
      说完又像是想到什么,问道:“听说这场仗你妹严殊出了不少力,你见过了吗?”
      严华有些愣神,缓缓道:“见过了,应该过得挺好的。”
      见她清楚不高,沈落秋转移话题道:“对了对了,你们的婚宴准备的怎么样,云卿竟然对你这么上心还专门补办婚宴,我听到的时候下巴掉到地上都忘了捡。”
      严华笑道:“这不正常吗?姐是谁?姐不是一般人。”
      “那你们还回皇城吗?”
      “不回了,无诏不得入京。”
      “那也挺好,这里多自由……”
      七日后,上尧城重王府内没有高朋满座,但也不失热闹的婚宴正进行着。
      当夜,待众人都歇下后,半醉的云卿带着一脸睡意的严华上了屋顶,说是陪她看星星看月亮顺便醒醒酒。
      严华到觉得他就是想故意弄醒自己,用以报复自己新婚之夜对他的冷落。
      可听着云卿难得话多的聊着他以前小时候和行军的事,她又不烦了,只是将头靠在他肩上,是不是回应他,让他知道自己一直认真听着。
      许久,云卿突然道:“严华,我曾说过时间如白马过隙转瞬即逝,错过当下再想找回只会追悔曾经蹉跎。我们缘起不算美好,但往后皆是珍惜。”
      严华愣了回神,答非所问回了一句:“我们不会有孩子。”
      璀璨的星空下,云卿眼中似是闪着星光,捧着她的脸鼻尖点着鼻尖,轻笑道:“我只要你不要别人。”
      ……
      几个月后,云卿收到了皇城的来信,诏他回京吊丧。
      云慕辰死了,贵妃情深随他而去。
      两月后,一辆马车缓缓驶出皇城。
      车中,云卿问怀里昏昏欲睡的严华:“你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吗?”
      严华闻言磨磨唧唧想了两秒,突然起身道:“我们去游历吧,我特别想到处去体验风土人情。”
      云卿淡笑:“依你。”
      基于云卿的实力,民间一直想不通先帝将皇位传给五皇子而不是四皇子颇有议论,但有听说这四皇子没事就喜欢带着自己貌美的夫人到处闲逛,但得出个结论。
      想来这四皇子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性情中人,甚至不少民间话本大肆编撰,皇子美人戏码层出不穷,经久不衰,源远流长。
      《完》

第344章 宿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