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忍不住捂着鼻子缩到了云之远的身后,怯生生道:“死得这么惨,杀他的人肯定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严华看着地上躺的笔直的帝师,轻描淡写道:“不过是一刀割喉惨而已,想来你是这类事见得太少了。”
云舒见她搭话,转头看向她,即惊讶又意外道:“听白姑娘的语气,似乎见过不少这种场面,白姑娘究竟是干什么的?”
严华怔了怔,惊觉自己有些失言,忙道:“对这样的事我并没有实质上的经验,只是喜欢看些民间的话本儿,那上面倒写过不少离奇又惊悚的杀人案,我不过是感兴趣而已。”
她自然不能说这样的事在她眼里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想当初在现代的时候什么碎尸案,变态连环杀人案,虐杀案比比皆是,那场面可比眼前的血腥多了。
严华走上前去,同云卿一样蹲在尸体旁边,伸手掀开死者的交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更加清清楚楚的显露在众人眼前。
云舒抵不住好奇瞟了一眼,马上就有些受不了的捂着嘴到一旁干呕。
沈落秋和白果虽说是练武之人,打架杀人也不是没有,但也不曾见过这么可怖的伤口,亦是有些受惊的往后退出几步。
相较于这三人的反应,其余几人就显得平静许多。
云天尘和云之远毕竟是上过战场的,见的断肢残骸还是有的,这样的场面在他们眼里自然是小场面。由此可见,云之远一个文人,经过上次荆门关之战后蜕变的着实不小。要是当初,这谦谦君子怕是也会受不了,想来在战场上他必定是经历了一番不小的心理洗礼。
至于云朔,他的表现倒有些让严华意外,平平常常就像是在看一出戏,脸上放松的神情倒比其余人都要明显。能练就出这样的云淡风轻,也不知他的人生究竟经历过什么。
最后,严华将目光落在最边上的门童身上,瑟瑟发抖?反应还算正常。脸色发白?也在情理之中。
一切看似都毫无破绽。但有一点严华有些想不透,这可是他的恩师,反应会不会太平淡了点。
正想着,门童似是突然察觉到她的审视,目光稍有闪烁,似是突然醒过神来,作势就要扑过来。好在严华让清风及时制止,这才没有破坏到现场。
严华看向云卿,想知道他此时作何想,问道:“殿下对此事怎么看?”
云卿的目光依旧落在尸体身上,看的极为仔细,幽幽道:“除了咽喉的伤口其他地方无明显外伤,皮肤和指甲都没有变色,说明未曾中过毒,双眼圆瞪可能是因为事发突然。”
严华垂头默了默,好奇道:“双眼圆瞪你为何就觉得是因为事发突然,这会不会太武断?”
云卿抬眼看她,神色如常:“伤口并非正中,而是稍有偏移,说明很有可能是帝师在转身的时候被人割喉,这也能解释身上没有挣扎或打斗的痕迹。而双目圆瞪则说明行凶之人很有可能是帝师认识的人,因为事发突然,他转身时看到对方的脸,由于伤口几乎让他当场毙命,所以他脸上的神情就是生前的反应。”
“就是你,一定是你,今天中午你还扬言要杀了老师。”门童突然高声喊道。
云卿和严华纷纷望去,但云卿只是淡淡瞟了一眼,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云天尘见了,神色有些冷俊,沉声道:“你不解释一下吗?”
第330章:帝师之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