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相处的这些时间伤风感冒都未曾有过。半个月前他还在荆门关的营区里运筹帷幄上阵杀敌,甚至于三天前他目送着她渡过了奉神湖,祭祀了那颗传说活了成千上万年的神树。
她记得,那天他就站在她时常看风景的那颗歪脖大榕树下,湖风轻抚掀起他耳后几缕发丝,他目光清莹气质出尘,那丰神俊朗的身姿是她脑海深处挥之不去的梦魇。
一丝凉风拂面而过,严华猛然回神,回身一看才发现苏拾年正坐在身后闲适的饮茶。
她皱眉问向王不唤:“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王不唤还未开口,苏拾年倒先接过话去,淡笑道:“圣女似乎对苏某有些意见。”
严华偏头不去看他,走到云卿身边观察着他的情况,不怎么上心的回道:“我只是觉得现在重王病重,太子殿下若一直在这里或许会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苏拾年轻笑着悠悠起身,正待两人以为他这是要识相的离开时,却见他忽然转身向严华祭出一柄长剑。
所说事发突然,但严华反应却也极快,脚尖一点轻轻退出举步稳稳躲过。
苏拾年显然没有就此收手的已是,一击不成又添一击,只见腕间一翻剑锋一转便向严华削去。
严华眉头一皱,心中百转千回,紧要时刻却见她取出腰间短笛在手上挽出几个花式,随即‘??的一声挡开了削来的长剑,紧接着便是一曲笛音响起。
此曲一响别说是离得近的苏拾年,就是门外的众人也只觉一阵魔音入耳,震得人只觉脑仁发疼,像是有千万根细针锥刺,简直痛苦不堪。
考虑到屋里还有云卿这个病患严华并没有过多为难苏拾年,短笛在掌心一转收入腰间。
“太子殿下方才所为是为何意?是想取我性命?还是想取着榻上之人的性命?”
苏拾年并没有过多解释,而是软剑一收笑着拱手道:“苏某只是好奇圣女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没想到圣女不仅人长得美,武功竟也不弱。”
严华冷冷一笑,嫌弃道:“太子殿下这话怕是对很多人说过,到我这里便省了吧。”说完转身不再理他,而是走到王不唤身边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下毒吗?”
王不唤看了眼苏拾年,苏拾年了然的转身出了屋。
“不是毒,是蛊……血蛊。”
严华道:“能解吗?”顿了顿又不解道:“怎么,你们苗疆有人想要他的命?”
王不唤在床畔坐下把了把脉,摇头道:“这蛊显然下了已经有些年头,如今已经在他体内扎了根,想要拔除怕是要花些力气,而且一个不好很容易便会伤及性命。”
听他一说血蛊在云卿体内已经有些年头,严华忽然想到之前云卿曾向她提过的怪毒,赶忙道:“之前我应该见过他发作,这蛊似乎会随着宿主体内的血液温度出现不同的症状,尤其忌讳合欢散和寒食草?”
王不唤封了云卿身上几处穴道,起身拿过桌上备好的银针,边施针边解释道:“正如你所言。”所到此顿了顿继续道:“之前苏衍曾向我说过重王的病症,也向我询问过救治的方法。但我秉持未见病患不下结论的施医宗旨曾然他给重王带话,若是想要解毒便亲自到苗疆来一趟,只是不想他的病情会突然恶化到这种地步。”
说完,起身严肃道:“我们现在必须立即将他带去神殿,若在这样拖下去,不出三天他便会因体温过低而死。”
第275章:病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