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华接匕首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苏拾年又看向被付离押着的夜莺。从夜莺最近的表现她大概可以猜出她有所隐瞒,但苏拾年这么一问她却嗅出一丝不一样的意味。
严华紧了紧抓握匕首的手,心平气和的将它收入鞘中放回袖里,再心平气和道:“她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现在是我的人。”
之前与严华几次的相处苏拾年始终都记忆犹新,她似乎每次对他都很不待见甚至张牙舞爪,就在刚才她甚至都还用刀抵着自己,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冷冷清清的他倒还是第一次见。
一个人的变化自然能引起另一个人的好奇,更何况原主在苏拾年面前沉默了十年,这不过短短几月却变得如此截然不同,可以说苏拾年现在对她的好奇心强到难以言喻。
苏拾年微一挑眉只是笑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严华又说了声:“把她放了。”
苏拾年上前拉过她脱臼的手,毫无预兆的几个用力便将骨位正了回去,道:“我以为九儿是个聪明人,倒忘了聪明人也有糊涂的时候。”
苏拾年向后一摊手,付离便递上了上好的药膏。
严华并没有拒绝他的医治,毕竟若不及时处理留下后遗症还是挺麻烦的。
擦药期间,严华将目光落向了几步开外的夜莺,夜莺明显的躲避无疑证明了她的确心虚。
晃眼间,严华只觉眼前掠过几缕青丝,定睛一看却是苏拾年解了自己的发带,正披散着发用发带帮她包扎。
她神色一怔:“你干嘛?”
苏拾年道:“你这若是不绑一绑很有可能再次移位。”抬眼看她笑道:“怎么?莫不是你还嫌弃我的发带?”
轻风抚过,严华嗅到咫尺间的一缕发香,似檀似樟清雅独特。
严华收回手,忽然发觉或许是原主以往的记忆让她从第一次见到苏拾年起就莫名排斥,只是细细想来那是他们的人生,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凭什么总是给人甩脸色?
……她其实根本没有这个权利。
想到此,严华长舒一口气收起了以往的刺,静静走到夜莺身前,淡道:“你是什么人我不问,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我也不想知道。但念在这半年来得过你一些照顾,你现在可以离开。”
付离蹙眉看向苏拾年,苏拾年只是点了点头示意随她去。
见此,付离收剑入鞘退到了一旁。
“王妃……我。”夜莺几次张口却又不知自己该说点什么,辩驳吗?严华何其聪明心里想必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
夜莺最终还是走了。
严华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有些沮丧,她沮丧的倒不是夜莺的背叛,而是可惜清风那个木头怕是要伤心了。
夜莺走后,苏拾年便带着严华远离大道进了山。直到夕阳西斜之际他们终于到了一处山顶道观。
夜幕降临,万籁俱静。
付离看了看正悠然束发的苏拾年,考虑再三还是开口问道:“主子,县主的侍女一直跟着我们,是不是要把她?”
苏拾年拿起桌上就近问道长们讨来的发带随意将两鬓束于脑后,而后起身披上狐裘披风,不甚在意道:“九儿既然不想杀,那便让她活着。倒是她潜伏多年为何最近却有了动向?这个问题你让人去查清楚
第251章:九儿,同我回绒国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