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野,却在屋前被付离缠住。
重王府周围虽说有玄衣守卫,但没有得到命令并不会贸然进入王府,即便是看见有人打斗,也不会轻易出现。
严华的实力虽是不弱但对阵认真的苏拾年还是有些吃力,十几招间便落了下风。
苏拾年瞧准一个空当,几个行云流水的动作便制住她的双手按压在桌上,还腾出一只手来拆了她脑后的玉簪。
墨发尽散,铺在桌上犹如一批上乘的丝滑绸缎,那一瞬间苏拾年都觉得自己被迷了眼。
不过他眼下并没有心思去欣赏,而是压着严华的头十分利落的在她发间翻找。
少时,他在严华发顶处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那是一块拇指大小的暗红斑块,是严华当初坠井后留下的,这块红斑只有他知道,就是严华的父亲也不曾知晓。
苏拾年怔了怔,轻蹙了蹙眉:“你当真是九儿。”可是为什么她会游水?
严华趁着苏拾年愣神之际奋力挣开钳制,转身将他推出几步,没好气道:“我若不是严华,我又该是谁?”
苏拾年闻言,没来由松了口气,晃眼瞧见严华微红的脖颈,心疼道:“你没事吧?”
严华被他忽冷忽热的态度搞得有些莫名其妙,讪笑道:“放心,死不了。”话罢,理了理袍子站到离他稍微安全点的距离,生怕他忽然又发疯跳过来掐住自己的脖子。
苏拾年见她披散着发,将桌上的玉簪递给她,问道:“九儿什么时候学的游水?”
严华接簪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夺了过来边挽发边不甚在意道:“怕一样东西不代表不能克制,你并不了解我。”
“我不了解你?”苏拾年显然很不认同她这句话:“这世间若我都不了解你,谁又能了解?”
这原本是句动人的话,可严华听来却觉得十分可笑。
回想原主这十年来的心路历程,她也确实笑了,只是这笑却泛着苦涩:“你了解吗?你了解的话就应该知道我在与你相处时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说的做的都是你喜欢的,何曾表露过自己的真实性情,”
这句话无意是在苏拾年心上划了一刀,不是因为她说的无情,而是他自己竟也认同这一点。或许这就是当初他评价严华无趣的原因,因为她从来就不像个鲜活的生命,只像个圈养的雀鸟,除了讨他欢喜再没有别的什么目标。
苏拾年有一瞬间的晃神,默了片刻开口问道:“所以你将我也算计了进去?”
严华知道他指的是云浅那件事,但她不想过多解释,淡道:“有什么不好,你反正也不在意。只要是苍驰的公主,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但事实上,她当初虽然想到云浅算计的可能是她和苏拾年,但她觉得苏拾年那么精明不可能轻易上当,谁成想他会在阴沟里翻了船,让她捡了个便宜。
“九儿,我与旁人成亲你心中当真就没有丝毫不快吗?”苏拾年这问题问的直接,也问出一丝心酸。
严华抬眼看向他,笑的无奈不答反问:“那当初你让我嫁人的时候有丝毫不快吗?”
“有。”苏拾年几乎想也未想的答道。
严华虽然有些吃惊,但心里却毫无波澜,淡道:“可我没有。”
第205章:发顶的印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