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老村长,看向刘员外:“我们还是来说说银钱补给的事儿吧。”
这刘员外想是听到云卿是重王,竟直接就认罪了。
“草民只是一时贪念,还望重王殿下饶命啊。”
这还什么都没开始就已经全盘结束,严华有些不确定道:“你都不打算垂死挣扎一下?”
“草民不敢。”刘员外现在哭都来不及,哪里还敢挣扎。他不过是贪了村民几百两银子,却没想到把重王给招来了,这他哪儿惹得起啊。
严华顿觉没趣,从新拿起鱼饵去喂鱼。
云卿也没想到这刘员外这么没骨气,沉声道:“说说贪污的过程。”
“因为这个村离县府比较远,走路需要半天的时间,村里又没人有车,一群老弱妇孺走着去实在是艰难。于是村长找上草民,希望草民代为领取,也就这样草民开始帮他们领取银钱补给。也是草民一时贪念,伙同县衙的账房先生犯下此事。账房先生将银钱配发给草民,草民从中抽取一半,而后两人再分。”
想起云卿问他以什么为生,又答道:“草民祖上留下土地,以收租为生。”
此时谁还在意这个问题,严华疑惑道。“村长说曾去府衙要过,但没有结果又是怎么回事?”
刘员外哭丧着脸继续:“少了钱村民当然会闹,草民就告诉他们上头要克扣,我们就忍着些,免得一分都捞不到。后来村长死活要去理论,草民便说一起去。草民和账房先生早有谋划,根本没让村长见到县令。”
严华接过话茬:“之后你就一直给他们洗脑,说什么民不跟官斗之类的,是不是?”
虽然不知道洗脑是个什么意思,但刘员外还是点头称是。
严华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良久,云卿淡淡道:“如此欠了多少便补多少。”又叫了乌野:“把人送去尚清县府。”
乌野领命,捞起地上软塌塌的刘员外便离开了。
清风看着离去的乌野,问了一句:“王爷,我们不去吗?”
云卿看了看日头,淡淡道:“不急,明日再去。”左右他也不急着回皇城。
当天云卿一行人便住进了刘员外家,那刘夫人简直殷勤的不得了,就指望云卿心情一好把她们家老爷放出来。
又是一个月夜。
严华看着窗外摇晃的树影,心里总有些发毛,倒不是因为怕,而是心里总觉得不安。
她起身上榻,撑头看着挑灯看书的云卿,又看向他手边放着的包袱。那包袱从出府他便一直带在身边,却从未见他打开过。
“你手边的包袱里装着什么东西?”她忍不住好奇道。
云卿翻了页书:“时间到了,你自然会知晓。”
见他卖弄玄虚,严华也不多问,自顾自翻了个身睡觉去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色渐深,窗外的夜风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少时,原本浅眠的云卿突然睁眼,翻身起床披上了外袍,手中拿着严华好奇的包袱。
严华被他吵醒,揉了揉眼就要去问,却被云卿伸手捂住,动了动唇却没出声。
严华却看懂了,他说:“屋外有人。”
第40章:屋外有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