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便不再雪白了,而是干巴巴的,跟黑炭一样的颜色,可爹爹仍每日看着那东西,不让任何人碰。
那时候,付清婉却知道了,那东西就是雪山灵芝。
如今再听见这雪山灵芝的名字,就好似是过往流水浮云一样的大梦突然被颗小石子落入,溅起水花阵阵,涟漪涓涓,荡醒梦中人。
付清婉当晚便有些睡不着了,但是陆裕庭这日不知是因为特别疲劳还是什么,睡的十分沉。
借着月光,付清婉看清了陆裕庭俊朗英挺的轮廓,她从前就喜欢这样细细描绘着这人的模样,好像怕自己忘了似的。
她从额间一路将玉指划到下巴和喉结处,却忽然看见里衣开的地方有道鲜红的血痕,一看便知是新弄的伤。
她和陆裕庭也做了许久的夫妻,陆裕庭身上的伤有几处都在哪里,她几乎都能说清楚。
那这伤……
付清婉惊觉不对,便将陆裕庭衣服一扯开,看见那方坚实的胸膛上竟然全部都是斑驳的血痕,一道道几乎深可见骨。
她惊的捂住嘴,不敢让自己叫出声来。
然而陆裕庭还是醒了,他从下边握住付清婉的手,轻声道:“阿婉,我没事。战场都上过,这点小伤不妨事。”
付清婉忍住眼底的泪,没有说一句话,起身下床,把柜子上那瓶金疮药拿了来,那还是清河世子给她的。
果然陆裕庭一看那药,就不大情愿了,说道:“为夫觉得这药,嘶!轻点……”
第四百六十七章 杖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