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竹生进门的时候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屋内会有那么多人,但很快冷静下来,开始挨个打招呼。
“师父,山长……顾师姐,陈师兄。”
顾姝立马回礼,忍住想摸自己鼻尖的冲动,“先生好。”
怎么说,荆竹生这么客气,弄的她更不好意思了。这师弟实在是说不出口,也只能是各论各的了。
荆竹生楞了下,才点头算是回应。
客气完了,他也想起了自己的正事,“山长,为什么把我调去女院!”
闻余瞥了司马裕一眼,荆竹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指着顾姝的额头,眼见又要发火,却被闻余拦下了。
“竹生竹生,这件事,我们等下再说。”
“是。”荆竹生丢了个嫌弃的眼神回头。
趁着大家不注意,顾姝没好气地瞥了陈舒年一眼,怎么他做的事,全是自己背锅?
“久仰大名,这位是荆先生吗?”
荆竹生像看傻子一样打量了秦雾一圈,“你不久仰我吗?为什么还要问我是谁?”
“……”秦雾干笑两声,“荆先生说笑了。”
“……我不喜欢说笑。”
“……”
顾姝看着荆竹生把秦雾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立刻低下头,死死咬住下唇,以免自己笑出声来。
毕竟是秦家派来的人,秦雾只楞了一会,就恢复了冷静。
不过他也不敢再拉关系了,直接了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并问道:“当时秦先生也在马场那边吗?”
“自然。”
“那先生可曾看到陈舒年御马伤人?”
“没有。”
“那可太好……不对,什么?”秦雾不可置信地看了荆竹生一眼,疯狂暗示,“荆先生可想好了,陈舒年这种学生,怎么可能没动手?”
荆竹生看了他一眼,略带疑惑,“他没干就是没干,和他是什么人有什么关系?”
“嗯?”
荆竹生咳嗽一声,耳边红了一圈,应该也是想起了自己前几天刁难顾姝的事情。
“先生是准备护着自己的学生了吗?”
荆竹生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又不信,问我作甚?”
“……”
事情闹得现在也差不多了,司马裕站起身,干枯的手掌拍拍自己的衣服,说着就要往外走,“行了,要是你们什么东西都拿不出来,就让我的学生赔。那老夫明天就收拾收拾,躺秦家门口去!”
“师父……”闻余似有无奈地叹了口气,但也没说什么。
顾姝和陈舒年也逐渐习惯了这个老人的行事,连眼神都没丢一个,就跟上了他。
司马裕走到门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竹生,你看看你自己学的什么东西,也不要去教书了。”
原本还想说什么的荆竹生想被按了暂停键,一动不动,闻余是从来不会拒绝司马裕的要求的。
他年纪也不小了,久试不中,他不敢想若是没了这教书的活,以后要怎么过下去。
像被推进了冬天的湖泊,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连声音都在远去,直到耳边好像响起了谁的呼唤。
“竹生,恭喜啊!”
“……”荆竹生回过神来,“恭喜什么?”
眼见没什么好谈了,秦家的人也准备要走,见这次失败的源头还一脸无辜,秦雾的语气也不是很好,“司马先生要将荆先生收在身边教导,以后到了官场上,可就各看本事了。”
“什么?!”
闻余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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