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年说自己说的是谁,但在场的谁都知道他在说什么。
女院那边的议论声越发的大了,矛头彻底从陈舒年和季柔两个人集中到了陈舒年自己一个人身上。
“她以为她是谁啊!”
“以为自己有几分颜色,就这么说话?”
“还夸自己倾城呢,恬不知耻!”
这些对话丝毫不差地落入顾姝的耳中,来书院的第二天,陈舒年就给她竖起了这么多的敌人。
她低下脑袋,轻轻晃了晃,明明无奈至极,但眼睛却亮的惊人。
顾姝知道自己,就像是之前,如果没人邀请自己出门,她可能会在定国公府窝上好一阵子,如果昨天那些人没有那么咄咄逼人,那她可能会一直忍着。
如果现在是她自己在陈舒年那,可能在那些姑娘议论她的时候,就已经退回去了。
也许之后她们去不会对她有多大的恶意,但顾姝自己却会实实在在的难受好一阵子。
“好像这样也挺好的!”
顾姝抬起头,眼睛弯弯,对上陈舒年看过来的目光。
而后,另一道目光从他的身边对了过来,是季柔。
顾姝看了她一眼,礼貌地点了下头,对面迅速地扭开自己的脑袋,大声说,“顾姝说的有什么不对!”
她一出声,男院那边倒是陆陆续续有不少人也出声帮起了陈舒年,似乎有一人当前,就可以掩盖住这仗义行为下的一点小心思。
王力怎么可能容着他们这么闹下去,抽了两下鞭子,现场又安静了下来。
“行了,我这是骑术课,想吵的过两天就有玄论,到那上面吵去。”
众弟子答“是”,王力又接着说,“女院这边除了这两个,还能有个会喘气的出来吗?”
这话说的可属实不算客气,可以说是旗帜分明地站了队,可偏偏他是先生。
她们敢说顾姝和季柔,可没人敢说他。
女院这边不说话,顾姝突然发现公羊全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迅速扭开头,高高举起自己的胳膊,“先生!”
“你有什么事?”
“先生,我看这女院那边是出不来人了,可这里不是有个和女院差不多的嘛!”
男院队伍里,几个瘦小的人剜了公羊全一眼,显示要在他身上弄下几块肉来才好。
这是什么意思,原本是男女混在一起,和女生组队便组队了。
但如今闹成这样,对面明显是要来个男女比拼,谁要是去了对面,可不就是承认自己是女的了吗?这种奇耻大辱谁能忍的了?
公羊全伸手指向坐在树下的顾姝,“先生,陈舒年昨日摔了胳膊,估计现在也和姑娘家差不多吧!”
这话一出,男院那边也终于安静下来。
陈舒年树敌不少,公羊全的提议一出来,就有不少人跳出来赞同。
顾姝拦下后面已经跃跃欲试,想要动手的陈招,自顾自站了起来,“先生,我觉得可以。”
她看向人群,实则又对上了陈舒年的目光。
人群涌动,虽无法并肩,但两人却是第一次觉得对方离自己那么近。
顾姝开口,似乎是说给所有人听,但只有一个人知道,这句话其实只是说给他听,“大丈夫立于天地,平天下扫庙堂,尊母爱妻。护可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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