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兄弟?”作为一个做了十几年贵女的顾姝,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兄弟”这个这个称呼,索性将锅丢给了陈舒年,“你问他吧。”
陈舒年想了想,拉着陈招走到了不远处,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
顾姝站在原地,怎么想怎么生气,索性坐在石头上,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但心头堵着的那口气是怎么也落不下去。。
夏末的太阳其实还烈的很,透过层层树荫落下来,似乎也就没那么灼人,带着点点清凉的温暖。
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顾姝抬手挡住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噘着嘴思量着自己这几年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才会和这人换了身体。
“兄弟,兄弟!”
顾姝躲开陈舒年不停推着自己的手,掀起眼皮,“男女授受不亲。”
“咱两谁跟谁!”陈舒年大咧咧地坐在顾姝的身边,指着不远处坐在墙边的陈招,“在我们两个换回来之前,他就跟着你了。”
顾姝摇了摇头,“我不要。”她可不习惯有一个男人一直跟着自己。
“他功夫还不错。”
“我又不和人打架。”顾姝直勾勾地盯着陈舒年的眼睛,胸口堵着的那股气前赴后继涌了出来,几乎是口不择言,“我不是你,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什么意思?”
那口气出来之后,顾姝也立刻恢复了理智。
她从石头上蹦了下来,低垂着脑袋说了声“抱歉”,抱起石头旁的行李又鞠了个躬,“抱歉,你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吧!陈招是你的人,也不必跟着我。”
说完,顾姝就抱着自己的行李,头也不回地往山上赶去,路过陈招的身边,还不忘记说一声,“不必跟我。”
再上路,她也没了来时的惬意,也不看路边,蒙着头就往上走,一路上连歇都不敢歇,终于是在未时的时候,到了书院门口。
万丈书院的大门隐没在丛林中,没有高大的牌坊,如果不是立在路边的木牌,和上面入木三分的“万丈书院”四字,她甚至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越过那个木牌,有往里走了很久,顾姝却是没见到一个人,只能看见葱郁树木中时不时出现的红色屋顶。
“还是,先找个人吧。”
顾姝在一个三岔路口停住了脚步,踮起脚,选了个看起来屋子最近路走了上去。
学院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明明那么多人,却比在家里还安静几分。
直到走到院子门口,顾姝也没看见一个人,探头看了一圈,只看到了宽阔平坦的院子和一条蜿蜒而过的溪流,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隐隐倒是能听见里面老师的教学声。
“故圣人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确实是教习所,她松了一口气,抬腿走了进去,走近那一排屋子,推开了第一扇门。
“啊!”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起,一屋子的少女惊慌失措,自动聚成了几团。
捧着书本的白胡子老先生慢悠悠转身,口中还不忘训斥众弟子,“你们啊,大山崩于前不动于色,方是正道……陈舒年!”
老先生尖叫一声,一把甩出手中的书,没站稳一屁股跌在地上,哆哆嗦嗦指着顾姝,说不出一句话。
顾姝紧走几步,“先生……”蹲下.身,伸出手,却被他一把打开了。
“陈舒年,你居然敢来女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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