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阁,杨氏自木樨盛会那日后,被花业封毒打的几乎半死,唯有吴妈子在身边悉心照料,然而外伤易好,心伤难愈,曾经高坐上首的后宅贵妇,就那么一夜之间落魄如乞。
说到这,吴妈子只觉心下酸涩,以前的夫人风光霁月,何等的雍容尊贵,而现今,喝完药汁后,那些势利的贱蹄子们竟连颗蜜饯也不给,还敢奚落与她。
“盒中有一只鎏金镶墨玉的手镯,你明日……拿着那手镯去杨家见……我母亲。”短短的一句话说完,杨氏便已经歇了三歇,那脸色更是死人一样的白,连耳鬓的发也干枯的跟杂草一样,不复光泽。
吴妈子接了古铜钥匙,将那金盒打开,第一眼便见那鎏金镶玉的镯子,她飞快地取出来,眼神半点不看旁的,然后当着杨氏的面啪的又锁上盒子,将钥匙还了杨氏,而那镯子她却是从怀里掏出帕子细细的包好,随身放着。
“夫人省心,老奴明一早就去。”说着,吴妈子将杨氏背后的枕头顺下来,替她掖了掖被角,也不出去,眼见她乏了,就坐床边守着她。
第二日,还未到寅时,杨家老太就来了,不过这次她却是被吴妈子引着趁守门婆子不在之际,悄悄进的凤栖阁。
“是的,我来了,素儿,跟母亲回杨家吧,好不好,总比在这花府受苦强啊,母亲不想哪日便突闻你不幸的消息传来。”杨老太抽出帕子不断揩着眼角,她皮肤很白,嘴唇微厚,杨氏这点却是随了她,这一伤心,鼻尖立马红通通的。
杨氏闺名杨素,猛然又听闻这称呼,她愣了一下,然后轻言道,“不,母亲……我……”
说到这里她住了口,深呼吸一口气,歇了下才继续道,“我要离开花家,便随了花业封的愿,他休想,即使死,我也要后来女人做我的续玄,这一辈子都搁在他心里,成为一根刺,日日夜夜得让他如鲠在喉。”
闻言,杨老太不住叹息,怪就只怪从小家里人太过宠爱杨氏,才养成她如今这般独立主意正的性子,就像当初她死活要嫁给花业封一般,没人拦得住。
“那你说吧,你要母亲为你做什么,总不能眼睁睁看你受苦啊。”说着,杨氏收了帕子,摸着杨氏露在锦被边的手,心下伤心又愤恨。
“那镯子,母亲可是收到了?”转而,杨氏却突然问起旁的来,倒让杨老太一愣,好一阵想起那镯子的来由,她才回过神来掏出那鎏金镶玉手镯。
那镯子鎏金镂空雕着并蒂莲的图纹,然而那莲却是少了一半的,显得异常违和,很明显,这镯子该是一对。
杨老太保养得体的手触碰了一下那镯子,她垂着眼睑问,“你真要去找他?”
这话,让杨氏倏地便觉心底轻快起来,甚至
54、上官美人,令弟可安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