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散发着无数危险。
“切,你本来就说了。”她弱弱的辩解道,心头的情绪格外复杂,似欢喜,又有几分酸涩,几分欣慰,徘徊在胸口一日一夜的怒火,竟在他那一声情不可闻的道歉下,烟消云散。
仿佛她这些天来,等的,就只是这一声抱歉。
小脸上不自觉绽放出一抹异常璀璨的笑靥,如同偷腥得手的猫咪,分外餍足。
“不要以为你道歉了,我就会轻易原谅你。”她咬牙说道,但眉梢的喜色,却泄漏她此刻暗爽的心情。
眉梢狠狠拧紧,他刚才怎么会脱口而出那句话的?
在霍镇骁二十多年的人生中,道歉这种事,前所未有,更何况,还是对着一个被他视作情人,被他当作可有可无的宠物,可偏偏,看见她恼怒、难过的模样后,有些话竟下意识说出口,那般自然。
吃过晚餐,杜若扭头就往餐厅外走,刚经过他身侧,手腕便被他一把拽住。
“你干嘛?”她厉声问道。
“擦药。”他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她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嗯?”眉梢朝上挑起,警告的语调,透着一股危险气息。
杜若刚提起来的气势,立马被他打压得一点不剩,“就算不管它,慢慢也会好的。”
“你是艺人,靠的就是这张脸。”这伤太过刺眼,他看着不爽,看见它,便会忍不住回想到昨天夜里,无情挥落的手臂,回想到她当时那绝望、难过却还面带笑容的样子。
他不说这事还好,一说,杜若刚消下去的怒火,便如火山般爆发,双眸被两团簇簇的火苗占据,冷笑道:“艺人?你有见过哪个艺人不用出现在公众面前,成天被关在牢笼里吗?”
她才不是什么艺人,而是一个被他俘虏的囚犯。
“你现在有身孕。”这话是在提醒她,何尝不是在对他自己说?
若换做平时,谁敢对他这么说话,他定不会绕过那人,但偏偏是她,这个让他一次次变得不像自己的女人。
“所以你就能理所当然的把我关在这里?就连首映礼也不许我参加?”怒极反笑,“霍镇骁,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我是人!不是你养在身边的一只狗,只需要讨你欢心,围着你转,等你哪天心情好,陪陪我,赏我一口狗粮吃。”
自嘲的话语,刺痛着她的心,却也如锋利的刀刃,刺入霍镇骁的心里。
眸子里的暗潮正在凝聚,隐忍怒火:“擦药。”
“我不擦。”她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愿意。
手掌用力攥紧,像是要将她的腕骨狠狠捏碎。
一股疼痛从手腕传来,她强忍着想要痛呼的冲动,倔强的瞪着他,毫不妥协。
微微蹙起的眉梢,泄漏了她的难受与隐忍,手掌蓦地松开。
深幽的视线掠过她微红的手腕,他还是伤了她。
“霍总,你还有什么吩咐吗?没有的话,我要上楼去休息。”她未曾看见他面上一闪而过的自责,讥笑道。
眼睑缓缓阖上,不愿再多看她一眼,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每每在碰到她时,总能失控。
“哼。”见他默许,杜若头也不回的冲出餐厅,心里的委屈与愤怒化作泪水,一滴接着一滴从眼眶里掉落下来。
她一边往楼梯上跑,一边狠狠擦着脸上肆意流淌的泪光,她不哭,才不要为这种人难过!
佣人奇怪的看了看步伐生风的女人,又扭头看了看餐厅里,那抹落寞坐在餐桌旁的身影,心头泛起疑惑。
老板刚才心情还很好,怎么一转眼,却变得阴云密布了?
回到房间,凌乱的白色大床上,散落的玫瑰花娇艳欲滴,她捏紧拳头,一把将花束从床上扯下来,砸在地上,漫天的花瓣飞扬在空中,孤零零盘旋着落下。
她不稀罕他的礼物!
第二天天明,霍镇骁在书房看完报表,面无表情的离开房间,正想去卧房看看她,却看见一名佣人抱着那束早已落败、枯萎,连花瓣也变得悉悉率率的玫瑰花从房间里出来。
脸色顿时黑了,“谁让你随便动屋子里的东西的?”
“啊?”佣人莫名其妙被教训一顿,满心的委屈,弱弱解释道:“是我刚才进屋打扫卫生,看见这花掉在地上,所以才想把它处理掉。”
难道她做错了吗?余光偷偷瞄着老板的脸色,当看见他那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的表情后,心脏不自觉抖了抖。
“老板,这花不能扔吗?那我把它放回去?”老板可千万别因为这件事辞掉自己啊,女佣后悔得不得了,她真的只是看见花掉在地上,又凋零了,才想着把花扔掉。
早知道老板会生气,说什么她也不会把花给捡起来。
身侧的气息蓦地一沉,冷冽似刀,喉头微微动了动,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不用。”
呵,他送出去的东西对她来说,就是一堆垃圾?
“把它扔掉。”既然她不在乎,这花留着什么用?
这个女人,未免太不知好歹!
霍镇骁阴沉着一张脸调头转身,不再踏入那个房间,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掐死她!
第090章:心意白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