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忙扯住她的衣袖命令道：“不许走！”
步蘅气得道：“那王爷想怎样？”
李?定定地望着她，将脸一点点凑过去，满脸暧昧地道：“我想做，跟那天晚上一样的……”
步蘅脸色通红，又羞又气，便将手高高扬气，一掌要打下去。
李?并不躲闪，眉头一沉，眼一瞪，威胁道：“你敢打我么？”
步蘅的手便停在他脸旁，没有打下去，左右一看道：“反正没人看到，打了又怎样！”话落，掌落。
李?偏头躲过，步蘅一掌打空，便顺势往他肩上推了一把。李?受了这一掌，忍不住往后退，手还拉着她的袖子，慌乱之间将她的袖子撕下一截，露出半截小臂。
李?见状，便笑道：“糟了，我扯坏了你的衣服，是不是要赔给你一千三百两？”
步蘅慌忙去掩露出来的小臂，听到他这话说得没头没脑，便道：“什么跟什么啊？”
“满上京都在传，叶家的小姐，随随便便做一件衣服都要一千三百两。”
这话也不知到底是从哪里开始传的，说得是她的那件百蝶袍，而她此时穿得却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衫子。
步蘅叹了一声道：“怎么那么多谣传……”她将披帛展开披在肩膀上，长长地垂了下来，遮住两只手臂，也不再同李?罗嗦，便继续走了。
李?仍旧跟着她道：“谣传……上京的人还说，你爹爹喜欢到处游历，有一回到了一个世外桃源，后来就按照在世外桃源里看到的，建造了你家。我觉得，这话肯定不是谣传！”
步蘅忍不住回嘴道：“这世上哪里有世外桃源！”
“有！虚谷就是世外桃源。”李?道，“美不胜收，却鲜有人居。”
“既然鲜有人居，王爷又不曾去过，王爷又如何知道那里美不胜收呢？”
“我就是知道。你知道虚谷是怎么来的吗？”李?道，“因为毗犀与浑谷既不能交战，亦不能有所来往，所以谁也不敢派兵到虚谷，怕起战事，违背真神之意。久而久之，那里就成了两国的禁地……你看，跟陶潜所言的世外桃源一样，也是为避开战事而来的。”
步蘅笑着问：“所以，也有人迷了路，误入虚谷了？”
李?道：“倒不是误入，而是逃了进去。那是毗犀国的一个女子，一个非常美的女子。有人强迫她嫁给她不喜欢的人。这女子很是倔强，为人处事更是果断，就逃进虚谷之中，还在那里遇到了一个浑谷人。”
“浑谷人？他也是逃婚逃去的吗？”
李?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他是特意住在那里的，他出身很高贵，但就是不喜欢权势。又生了重病，活不了几年，便住在那里了。”
步蘅听到“出身很高贵”五个字，想到那天晚上檀彦之告诉她的那些话，也便猜到李?说的这个毗犀女子就是他母妃，那个出身高贵的浑谷人则是檀彦之的父亲——拓跋青檀。
因而，不必他讲，步蘅也知道后面的故事，他们在一起了，生下了檀彦之。
可是再然后呢？他母妃为什么还是嫁给了皇上？
“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吗？”步蘅小心翼翼地问。
李?道：“算是吧！他们在一起，生了一个孩子，可是男子死了，女子想殉情，可是孩子没人养，左思右想便抱着孩子回了浑谷……可是那个孩子生得两只眼睛颜色不一……”他说着说着，长叹一声道，“你听出来了吧？这个孩子就是檀彦之……我大哥。”
步蘅知道，自然知道，可是亲耳听到他唤檀彦之大哥，心里还是一颤。
“见过的人都把我大哥当怪物，根本无人可托付，母妃因此打消死志。”李?继续说着，“那个时候，毗犀与大梁的战事刚刚平息下来。为了毗犀的安宁，舅舅便又想到和亲这一招。”
“你母妃这一次，答应了？”步蘅问。
李?道：“母妃说她已失去此生挚爱，也便无所谓再嫁给谁了，既然我舅舅说和亲是于国于民都有利的好事，她就答应了。我母妃人虽来了，可是心还留在虚谷，跟我父皇不过是情面上的，并没有真正的感情，那日子过得可想而知……”说到这里，他又将那半片梨花锁托了起来，“所以我猜，另外半片梨花锁，应该是和拓跋青檀葬在一起了。”
他的猜测是最合情合理的，可实情偏偏不是那样！
步蘅眉头紧拧，沉默了好一阵才低声问：“如果不在……不在他那里呢？”
李?道：“怎么可能不在！”
“那如果，就是不在呢？”步蘅又问。
李?听她问得执着，不由得也想了一想，摇摇头道：“不可能啊！”
步蘅长长地叹了一声道：“谁说不是呢……可就是……”说到这里，猛然意识到自己差一点把心里想的话讲出来，连忙顿住了。
李?见她说着说着就停下了，便追问：“怎么了？就是什么？”
步蘅自始至终也无法想明白这件事，便摇摇头道：“没什么……我要赶紧回去了，太阳落了山，城门一关，再要回去就费劲了！”说着行了一礼。
李?坏坏地一笑道：“不回去也没什么……我们正好……”他话未完，步蘅便狠狠地瞪过来了，李?连忙改口道：“我们正好可以待你进宫后，再见面！”
步蘅没有应声，怕又引出他许
第一百零二章 陌上佳人徐行，却不计带愁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