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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喜:“...?...?”
      张山从一侧的垂花门进后院时秦五丫正与福至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当然大多是福至在说,秦五丫和福喜偶尔回应一声,省的这小丫头又以为她两没听见便要从头在说一回。
      张山进了院子后直径朝着朝秦五丫这处走来,又见自家夫人摆了茶水便也不客气的,也不管案几上的茶水是暖的还是凉的便一口饮尽道:
      “还是娘子体贴为夫,知为夫在前堂处理公事也没个知人知热的人能端茶送水,便特意在院子里摆了凉茶给为夫解渴。”
      如今不过六月初,虽日头渐暖,可喝凉茶终究还是有些不妥的。
      张山是粗人从前自也不会在意这些,至如今却故意当着秦五丫的面将茶水是凉的给点出来,也不过是带了委屈的意思。
      这几日堂内事多,张山也知道自己着几次都差点忙昏了头,险些忘了自家娘子给他定下的每日最晚回屋时辰的禁令。虽最后大多紧赶慢赶的凑准了点,却也少不得要为此吃几句秦五丫的冷嘲热讽。
      当然对这一点张山是不甚在意的。
      只偏他这媳妇的性子也委实倔了些,头几日见到他晚归倒也不会发火,还能说几句不轻不重的,便也过去了。可这几日也不知是怎么的了,每日入夜待他进了屋子,便都只见秦五丫独自斜侧着身子躺在榻椅上看书,见了他连吭都不愿意吭一声。
      这让原本知自己犯了错便喜欢嬉皮笑脸、插科打诨、一通无搅蛮缠遮掩过去的张山一下子竟是也不知道要怎么般了。
      这日,张山好容易将积压在书房桌案上足足有半月从上任朝青堂主也就是他师傅留给总堂的的那笔旧账中都整理清楚干净后,便早早的打发了何丰去镇上的酒楼开了三桌喜宴用来犒劳这半月里跟着他忙前忙后几头跑的兄弟们。
      自己则一刻都不敢多耽搁,赶着便往院子里走。可不就是想连扫这几日来的郁气能换得自家媳妇一个笑脸嘛。
      却不想,他这才进院子,便看着秦五丫正浅浅笑着耐着性子听福至那丫头说话。
      虽然张山在内院呆着的时间不多,可多少也是了解福至这丫头嘴碎话多的毛病。
      此时的山大爷见自己媳妇对一个小丫头都能这般有耐性,却因着自己这几日晚归就不过自己好脸色看不免就觉得有些委屈了。
      当然作为青帮十三堂最年轻的堂主山大爷自然是也不会承认自己现在的行为就像是一个受了气觉得委屈的小媳妇,而只是微微有些不满秦五丫这几夜对他的冷处理,如此才会借着茶水凉了的小事借故对秦五丫发作。
      当然山大爷也是有风度的,虽然心里头憋着一股子闷气却也不会真的对自己媳妇大小声,为此才才会说出刚刚那句听着委婉实则带着酸味的话来。
      秦五丫抬眸,看了看张山手里还未放下的茶杯,浅浅一笑道:
      “山爷,你手里的那杯凉茶是小女子自己留着解渴用的。不过既然山爷喜欢,我便叫福喜往后到屋里送茶水来时,便另给山爷备一壶用井水冰凉了就是。”
      因着不甚习惯对男人闻言软语,秦五丫自打入门便习惯了直接唤张山名讳,也没多规矩计较。
      只张山这人在外看上去总是冷清严肃一本正经的模样,可在房事上却是个十足磨人的,且还有些大男子主义,有时候秦五丫实在忍无可忍便会冷嘲热讽叫他一声‘山爷。
      却不想张山对此竟还十分的受用。
      每每秦五丫在房内唤其‘山爷,张山便总有些控住不住要抱着秦五丫再行一翻‘鸳鸯绣被翻红浪的戏码。
      不过张山虽是极喜欢秦五丫唤其‘山爷时的模样,却也知道这两个字若是在白日里说出来,指定是秦五丫因着什么事已恼了他。
      这不张山闻言讪讪笑了笑,脸上也没了之前那般理直气壮,缓了声音道:“只要是夫人泡的茶,不管是冷的热的,为夫都爱喝。”
      秦五丫知张山这人若是没脸没皮起来,就连街头的赖子都赶不上,便也不接他的话只又笑了笑道:
      “山爷刚才可是说平日里在前堂没有个知人知热的可心人端茶送水嘘寒问暖?”
      “呃。”
      张山一愣,随即便想到了自己进门时接着凉茶朝秦五丫抱怨时随口说的那些。
      原本说这些也是指的他这个冷情冷面的夫人能看着他如此可怜的份上,便将前几日的怒气暂且消消,若是还能因着他这话而心下愧疚,等入夜时能多些柔情似水、温言细语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第218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