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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庖丁解牛[2/2页]

末世孤堡 大大卷潜水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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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两刀,第三刀成功让它的四根手指和手掌分离。活尸嚎叫着掉下车去,又正好是个弯道,被甩到了弯道下面的悬崖里。
      几乎是同时,车子的右后轮胎完全没气了,在橡胶的包裹下,钢圈几乎是直接和坚硬的路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车身以大角度向右后倾斜。
      李峰及时停了车。
      我们三个站在悬崖边,小心地探头出去。这悬崖几乎是笔直的,崖上全是裸露的岩石,下面全是树冠,起码有个五六十米深。那活尸不知道掉到了哪儿,但是怎么也得摔个稀巴烂了。
      当我们走回车旁,李峰心疼地看着后车门上各种污物,门把上刀劈的深痕,还有已经完全报废的右后轮,喃喃地说:“我这车才刚买半年啊……”
      我感觉有点哭笑不得,啥时候了,还心疼车。官俊兵大概是打爆了轮胎也挺内疚的,认真地安慰他:“没事,咱不是还捡了个宾利么……”
      我心里说捡宾利算啥,世界乱成一锅粥了好吧,我看外面现在恐怕飞机都能捡了,你这俩傻x还纠结什么破标志,破宾利的,没出息。
      说到捡,我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沿来路开始找枪。运气不错,大概往回走了半里路的样子,64式小砸炮就静静地躺在路中央。我把它捡起来,关上保险,退了膛。退出来的子弹重新压到弹夹里,总共还有两颗。
      等我走回去的时候,李峰和官俊兵也换好了备用轮胎。我们重新出发,急匆匆往水库方向赶。
      一路上我们很少说话。小镇上经历的事情让我们开始仔细审视目前的处境。这是一场巨大的浩劫,显然它已经不是局部发生的瘟疫了,不然早就应该有政府部门的介入。很可能现在一切社会框架都不复存在,而这巨变竟然只在一夜之间。那么究竟有多少人变成了活尸,又有多少人像我们一样侥幸生还?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开着车,泡着吧,玩着游戏,上着个不死不活的班,虽然每天重复着活着,但是至少从不考虑生存和安全,并且还常常被一些虚无缥缈的希望刺激得心潮澎湃。那些一直都运转着的法律框架,经济分配框架,信息传递框架、政治和阶级框架,虽然它们并不完美,但是却构建了一个相对牢固的社会体系。你习惯了它们的存在,所以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甚至以解放天性的理由否定它们的存在。当它们真的不复存在了,你又感觉像被孤独地丢进了危机四伏的荒野,只有化身野兽才能生存。经历了无数个世代的蜕变,我们从蛮荒中走来,建立起文明社会的游戏规则,怎么会这样脆弱。
      不管怎么样,都得活着,水库里的小岛上还有一大家子人呢,大不了不下来了,住的还是别墅,空气还好。种种地养养鸡,打打野猪钓钓鱼,当个农民也挺好,以前不是还大老远地开车去什么乡村体验原生态吗。之前想到太远搞得我有点不知所措,回头这么一想就瞬间释然了,甚至还有了几分窃喜,所以佛偈说:不是风动,不是幡洞,仁者心动。一切问题都是心的问题。
      我开始考虑目前的问题。至少我们已经碰到了两种活尸,一种是僵硬的,动作比较慢,但是力气大,另一种不但力气大,而且会奔跑,速度相当快。我暂时把它们叫做行尸和跑尸。还有没有别的种类,是我们需要了解的,才能早做预防,不至于像刚才那样被跑尸追得那么狼狈。
      另外就是活人即使在不被咬的条件下也会发生尸化变异,这是非常恐怖的,那么这种变异是否有前提,它的条件是什么,必须越早搞清楚越好。想到这里我急迫地想要赶回水库,因为人越多的地方,其实潜在的危险越大,而我们的家人,都还在那小岛上。
      车子终于拐过最后一个垭口,水坝已经历历在目。我们心情都很急迫,李峰直接把车开到了索桥边。而我们还没来得及下车,就已经透过挡风玻璃,看到小岛那边,正发生着一幕注定要使我们毕生难忘的景象。

第十章 庖丁解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