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面说:“旬使节你老大人有大量,怎么会同我这个小女子一般计较。”
旬使节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本使节正因为是小人,才会同你计较。卫燕归,你看错人了。”
卫燕归碰了一鼻子灰,结果还是没有太灰心丧气,她立马又跟进去。此时恰逢南安王也回来了,看到旬使节问了安好,又同卫燕归道:“参领今天去集市上逛了一圈了,应该大致知道哪家酒楼的菜品不错,不如晚上就带我们去那家酒楼,替旬使节接风洗尘?”
“好啊。”卫燕归应了声,当即就去安排晚上要吃饭的事,她知道南安王素来节俭,又不经常在家吃饭,家里的厨娘手艺都挺一般,是怕怠慢了旬使节。他给了自己这个机会,正好要讨讨旬使节的欢心。
所以这一天晚上的接风宴,美酒佳酿,笙歌曼舞都没有少下。
大约是旬使节连日来奔波十分疲惫,又大约是仕途不顺心情郁结,这一夜竟然喝得有些飘飘然,说话有些不着调。
卫燕归便趁机套了许多话出来,果然如她所料,旬使节在朝中遭人排挤,又遭亲手提拔起来的属下弹劾,日子过得很是辛酸。
他说这些话之时南安王也在场,南安王听闻之后脸色也微微动容,有几分同情之意。
旬使节后来跌跌撞撞地走出酒楼,仍由边关微冷的西北风吹到他的脸上,脑子倏地清醒了许多。这时他竟抓住了卫燕归的袖口,郑重其事地说:“如果你当初同意了我的请求,你今日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而我,也会成为冯氏一党最得力的一员。由我坐镇南昭,兴许三国间局面就不会如此复杂。”
南安王跟在两人后面,听旬使节说起这番话,清俊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请求?算起来,卫燕归还有一重昭皇外孙女的身份,想必曾经昭皇曾派旬使节拉拢过卫燕归,所以才有此一说吧。其实,各国的各大臣之间,私底下有通信往来之事,是很正常的事。就拿丞相苏寒山来说吧,表面上他是肱骨大臣,清越国的顶梁柱。而实际上,他这个位置委实坐得很不安稳,对内要时刻督促着下面,对外,还时不时地要探听暗访。这对于敌国能怎么探听,还不是只有靠收买他国某些大臣得来的。
所以南安王在猜,旬使节请求卫燕归之事,便是让她偶尔传递一些清越国的国情大事给他吧!只是那时候被卫燕归无情地拒绝了。
卫燕归知道旬使节有些才能和傲气,但也不至于夸张成这样吧,“仅凭我私底下给你通通信,你就能获得冯氏的信赖?”
旬使节笑笑,看着卫燕归眸色里有几分嘲弄,“光靠这个这么行,当时我是打算让你写一封血书给昭皇的,谁料你拒绝得那么干脆。你们也许不知道,昭皇是希望三国和平共处的,可他也有自己担心的地方,所以才想安插一个细作在清越国,随时能通通气,看看清越国的兵马有无异动。你当时若是同意,以你写血书之身份,冯氏怎么会公然下诏请你出访?冯氏她现在是自己也怕呀!”
第174章 旬使节指点一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