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他低笑了声,装作没看见。
还说东西放仓库了,明明就在这里,上面的几件衬衫很可疑啊,上面还有水渍,看来刚塞不久。
时千非常不要脸地想,一定是陶夭睹物思人,把他的衬衫压在枕头下面,每天晚上睡觉之前看一看。
“收拾好了没……”外面响起陶夭的声音。
“马上就好。”
两个人很快把东西收拾好,放入车的后备箱里。
时千手里拿着钥匙,薄唇抿了抿,“真要走吗?”
她嗯了声。
“还回来不?”
“可能回来。”
他笑,她的这个可能,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时千把她带去时宅,理由是,时宅离机场近些,他还可以陪她登机。
陶夭便没有拒绝,去了时宅,老佣人见她很是欢喜,拉过来悄悄地说:“时先生已经把阿尤赶走了。”
这个消息还是有点意外的。
“太太不必挂念阿尤的事,她对三小姐感情深厚,也许因为这一层缘故,对太太可能有些排斥,才去毁掉花房嫁祸于你。”
这种小儿科嫁祸,实在不足挂齿,而且一点手段都没有。
陶夭听了只笑笑,怕自己多想,也说道:“他把人赶走,可能是因为阿尤故意把花房毁了。”
而不是惩罚嫁祸这事。
“太太……”
陶夭笑着,借口说自己有事不再多说,上了楼。
时千过来时,只看到她的一抹衣角,面色淡了几分。
老佣人微微欠了欠身,“先生,我已经和太太说过了。”
“她怎么说。”
“她只说你把人赶走,是因为花房被毁。”
时千有些失望,拧了拧眉,摆摆手说算了。
他不是傻子,在花房出事之前能猜到她想说的话,可出事后话又转而变了。
时千静静地摸出了一根香烟,叼在唇瓣,青白烟雾间,俊脸的轮廓稍显模糊。
他站在装饰柜旁,目光落在一瓶有些年久的药酒上,上面的红缨染了不少灰尘,看来是佣人粗心漏掉这一块的打扫。
目光再移开,却发现木雕有一处可疑的红色。
血迹已经干涸了,而且有些时日。
这个木雕是模仿太湖船制造的,血迹的位置正是旗杆处,尖利如刀,指腹轻轻摩挲都能感觉到疼痛。
时千想起来,花房出事那日,他和陶夭正是站在这个位置。
临睡前。
飞羽牵着大狗,正儿八经地站在老爸面前,问:“你和她是不是要离婚了?”
“小小年纪从哪儿看出来的?”
“哼,要是平时,哪有我呆在主卧的份。”飞羽人小鬼大的别过脑袋,“某人早就抱着老婆亲呀亲。”
不等时千过来追人,兔崽子撒腿跑到沙发的后面,办了个鬼脸,“老时,你不要把气撒我头上,小心我告诉奶奶。”
时千兀自坐了下来,看都不看浑小子,点上一根香烟,“你告吧。”
他现在懒得管这些。
飞羽霎时觉着无趣,撒开狗绳子,屁颠颠跑过去摸了摸男人微微扎人的下巴,“老时,你看起来好可怜哦。”
“……你再不去睡觉你的屁股也会一样可怜。”
“要不我去哄哄Mam?”
“她后天就要走了。”
“啊?后天就走?不回来了吗?”
飞羽的神情很是沮丧。
时千瞥了眼他这副模样,有几分耐人寻味,“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唔。”飞羽噎了下,辩解,“你不是挺喜欢的吗,身为儿子,当然要考虑老爸的感受。”
时千:调皮捣蛋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哎,我也不是不喜欢她,只是不喜欢后妈啦,白雪公主的继母很恐怖。”
“白雪公主?你还看白雪公主?”
飞羽,糟糕,好像说漏了。
忙改口,“我就是打个比方,我才不看小女生的东西。”
“那你到底是希望她离开我们呢,还是不希望?”时千似笑非笑问。
“唔,不是很希望。”时飞羽认认真真地说,“老时,你肯定也不希望,不如这样,我给你出几个主意,保证能人挽留下来。”
时千不动声色,“不用。”
“别客气嘛,都是一家人,我觉得呢,首先要……”
“首先你现在去睡觉!”
“老时……”
“睡觉。”
飞羽简直抓狂,闷闷不乐伸出小短腿站起来,爪子捡起地上的狗绳子,一边走一边哼:“好心当成驴肝肺。”
时千无奈地勾了勾唇,他决定一件事,所以现在不急着把人留下了。
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小李秘书,“给我订后天去曼哈顿的飞机票。”
第124章 口是心非的女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