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江寄海窝在李逝舟肩头,不明所以地喵了一声。
燃锋公会里的人也说:“他们这帮人,居然还敢走这条路,还没被我们劫怕吗?”
一般人劫镖,遇到同一批人时,至多会劫两到三次,三次之后就不再动手,放人一条生路。可燃锋的人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来来回回跑了多少次,一入商道,格杀勿论,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跟她们没有道理可讲,也没有心慈手软一说,你要是不服,你就杀回来,游戏从来都是实力至上,看拳头大小分高下,要是你人菜还爱跳,那就接二连三地杀,杀到你服气为止。
“别愣着了,等到他走到第三块画着符的岩石后面,就开始动手。”
南烛一声令下,燃锋的人便瞬间冲了上去。
燃锋的人训练有素,所有隐客都埋伏在主干道上,其余人分为几路四面包抄,每一个方阵都是T冲在最前面形成防御,紧接着跟近战,随后是远程,奶妈被包围在最中间,尽量降低奶妈所受到的伤害。
方阵内所有人都骑着坐骑,当她们贴近行商的人时,就会瞬间下马,从出发到下马的整个过程里方阵内的人员都没有出现丝毫凌乱。
先是一路隐客围困突袭,再是坦克以肉身冲锋陷阵。商队内的人显然也有应付这种突发状况的手段,他们也按照与燃锋相似的排列集结成圆形点阵,只不过他们将运货的马匹围在了最里边。
四处都是血液、厮杀,枪械兵器坚硬的碰撞声,配上马嘶,大漠、鹰鸣、黄昏和落日,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寂寥而苍凉的美感。
燃锋的人倒下了,然而行商的人倒下的更多。
南烛身先士卒,带领着队伍冲在最前锋,她是一个猎人,冷硬的枪配上沸腾的血,更衬得她英姿飒爽。
她侧身打出最后一发子弹,将其射入敌人脑内,敌人应声倒地,她则打开头盔,吹了一下枪口冒出的一缕白烟,身后是一束深棕色的马尾。
“怎么样,姐姐帅不帅?要不要跟着我混?”南烛对江寄海说。
江寄海自己的角色喵了一声,他则在那声喵后问道:“你们这里那么多人,为什么你也要一起上,在她们背后不就好了吗?”
南烛笑说:“历来行兵打仗,只有将领冲在最前方,哪里有让将士在前线厮杀,自己却像个懦夫一样躲在后面苟且偷生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可是时飞哥在打阵营战的时候从来不第一个先上,他总是在背后指挥。”江寄海如是说。
“他不怎么喜欢和人打架,而且阵营战嘛,总要有一个人在背后指挥,不然就乱了套了是不是?”南烛摸了摸他脖子上的软毛。
“我表哥也喜欢躲在后面,他说枪打出头鸟,谁上谁是傻狍子。”江寄海又说。
“他那是贪生怕死,”南烛收回了手,“你不要学他。”
江寄海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深沉地把他的猫脸埋进了李逝舟的脖子里。
“姐,这次货物的价值粗略估计是一万两千三百四十金”燃锋里的一个人说。
“嗯,把货物都分好类,放到店里吧,我会通知客户有一批新上的货的。”南烛吩咐道。
江寄海竖起一对猫耳,机警地抬起了头:“原来抢劫能赚那么多吗?”
“当然了,这次还算是小打小闹,你要是早点来玩,那时候劫镖才算壮观,一帮人能从一个图杀到另一个图,杀得昏天黑地不眠不休,路过的人一看,还以为阵营战又开始了。”南烛有些怀念地说。
“那个时候我们随随便便劫一批货都能卖个几万块,最高一次赚了将近十五万,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发横财,不过那场仗打得太大,最后甚至惊动了官方来调停,于是我们双方决定握手言和,把其中的七万五还了回去。当时心里虽然有点不爽,但事后想想白赚七万五,其实也蛮多的。”
“那么厉害?都是你们一个公会打的吗?”江寄海问。
“当然不是啦,”南烛说,“我们那时候还借助了其他公会的力量,当时的几大劫镖公会,到商路上抢劫都是一起的。那些跑商的人也是几个公会一起跑的,所以有时候在商道上密密麻麻全是人,你根本看不清驮货的马在哪里。”
南烛接着说:“不过现在以前的公会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到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成群结队去劫镖,也很少出现几大公会一起跑商的情况了。”
“听起来好有趣,”江寄海两眼放光,“我也要去当劫匪!”
“怎么样,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南烛戏说。
“不。”江寄海把头一偏,他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老是去蹭别人武力也太不像话了,他要自己组织劫镖的人,自己当土匪头头。
第 46 章 打家劫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