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逝舟卖完火狮鬃须后又把其他的一些材料挂到了拍卖行,买好了融嵌需要的宝石。
买宝石只花掉了他一千多块金币,他留了五千金币备用,剩下的都被他按市场金价出给了需要买金的人。
两根火狮鬃须让他赚了三千多块,他接下来好几个月的伙食都不用发愁。
他先前用几百块从二手市场里捡了一个手机,手机上的短信提示着他有几千块到了账,他看着那条短信,总觉得有些恍惚。
任谁也想不到,就在一个多月前,他还是一个连饭都吃不起的穷小子,每天蹲守在游戏厅里,就为了挣一点五毛、一块的零钱。
他知道那时候很多人瞧不起自己,都在背地里暗暗讥笑他,笑他穿的衣服老土、笑他穷,连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当时的自己有些可怜。
可一个月的时间又能改变什么呢?他还是那样老土,还是穿着一套洗得发白的校服,校服上全是洗不掉的油渍、墨渍,领口为了好辨认用圆珠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衣袖和裤脚都有些磨损。
他还是要依靠游戏赚钱,对别人来说仅仅是娱乐的东西,却在他的手里变成了一种生存手段,除了赚得多了一点之外,好像也没改变什么。
但多出的这一点总是好的,至少他再也不用忍受一把三块五的挂面和发腥发臭的鸡蛋了。
李逝舟揉了一把脸,将自己从愣神的状态抽离后,关上机子走出了网吧。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二十分,街道上已经没了人,只剩路灯空旷地亮着。傍晚是刚下过一场暴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全是水坑,一个大而白的月亮贴在水面上,被习习的夜风吹得满是皱褶。
楼对面的杂货铺早就关了门,家里还是一样冷清,他永远不知道他爸和他妈去了哪里,他们好像是三个合租的陌生人一样,仅仅只是住在一个屋檐下,互不干涉,互不交谈,虽然知道彼此的存在,可却永远没有交集。
李逝舟烧开水,拍了一段黄瓜,切了几片猪肉,取出两个没有异味的鸡蛋,把它们都下到了面里。然后打开那个时常会花屏的彩色电视,坐在被虫蛀了一半的沙发上边吃面边看广告。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还以为有时什么垃圾短信,掏出手机一看,却发现是一笔汇款。
三千多的进项提示还在这笔汇款讯息的上方安静地躺着,李逝舟点开新短信,发现汇款人是一个他很熟悉的名字——江寄海。
他看着那条短信,一时间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受。
感动吗?欣喜吗?好像这些都没有。
他本以为江寄海用不了两天就会把他忘了,毕竟他也知道,像江寄海这种人,家境殷实,又可能是小辈中年龄最小的那一个,自出生以来就受尽了偏爱,根本不缺自己这个可有可无的朋友。
而对于习惯了和人保持距离的他来说,这种感情不过是一种额外的负担罢了。
李逝舟喝完碗底的最后一口汤,打开热水器冲了个澡,披着一条毛巾躺到了床上出神地望着天花板。
这栋房子的老化很严重,四处都可以看见脱落的墙皮,开裂的墙缝就像是一张巨大的蛛网,把前后左右以及顶上五面墙都网罗了起来。
他不算一个胆小的人,但当大雨滂沱的时候,还是偶尔会担心这栋房子会被雨水冲塌。
也许再多赚一点钱,他就可以搬出去住了。
再次上线时,江寄海照旧像只蜜蜂一样不停嗡嗡地呼叫他:“快来快来快来!正在装修!”
游戏里带有家园系统,每人限购一块地皮,在自己的地皮上可以盖房、挖池、种地和养殖。地皮并不是必需品,虽然价格昂贵,但还是有很多人乐意去买。
江寄海就买了一大块地皮,此时的他正指挥着盛荣和柳时飞两人搞装修。
李逝舟一进到江寄海的家园里便被一团团小鸡仔围了个水泄不通,这帮圆滚滚的小鸡仔正肆意地在草坪上撒欢,吵吵嚷嚷叽叽喳喳,哪里有人就往哪里跑。
庭院的装修倒是和这些小鸡仔一点也不搭,盛放的樱花掩映着热气蒸腾的汤池,粉白色的花瓣零零散散地飘落水缸里,还有放在角落里的矮灯和樱树旁的石井,无一不显示着这里的静谧细美,一看就不像江寄海能搭出来的。
估计这里就只有那群鸡仔是他养的。
柳时飞正静坐在廊下观花品茗,看到李逝舟后还跟他点头打了个招呼。
李逝舟进了门,室内依旧延续着庭院的东洋风格,暖色的榻榻米上摆着一两张低矮的小木桌,一两盏橘黄色的小提灯点缀角落,拐角处放了一个红漆木柜,素洁的墙面上挂了一把两头嵌着红色牵牛花的折扇,折扇底下还养着一盆生机盎然的绿萝。
江寄海唰啦一声推开一扇纸拉门,从房间里探出一个顶着啾啾的脑袋来:“我在这
第 27 章 庭院装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