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醒来时还有些恍惚,昨晚的记忆慢慢涌入,他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梦见觅儿抱着自己,叫着小鱼仙倌。
他抬头看了看结界,并没有被破开的痕迹。难道真的是一个梦……可是那感觉太过于真实,体温,声音,容貌,和记忆中的完全一致。
凌光隐在旁边看着润玉满脸疑惑地观察四周,她现在是魂体状态,若不是将灵力注入双目,是不会看到她的。相信润玉绝对不会怀疑昨晚的人是灵魂状态的,让他承认锦觅死了比杀了他还难。
忽然,润玉低头看自己胸前的衣服,领口开的很大,十分不整齐,而且也没有新炙伤的痕迹,以往他冷到极处总是会忍不住催动灵火珠取暖,难免留下伤痕。他目光又延伸到榻上,手下的触感很是干爽,完全没有以往冰霜化去后的潮湿。
他轻轻开口,“觅儿,是你吗?”
可惜室内并无人回话,他的目光不免有些落寞。
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他掀被起身,立于榻前,将敞开的领口掩好,心中怀疑愈盛,表面却不动声色,只缓步到窗边茶几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安静啜饮。
他十分确定昨晚确实有人来过,那温暖的触感绝对不是梦境,刚刚整理头发时他偷偷碰了一下颈后,稍有痛感,应该是昨夜寒毒结束后那一下突如其来的疼痛导致的。
今日精神比往日都好,昨夜竟睡得十分安稳,而且寒毒发作的烈度和时间都有所下降,润玉心中愈发肯定了,只待晚间一查究竟。
凌光看着润玉的神色,知道自己可能瞒不了几天了。此时流云扇正在床榻下躺着待机,她也不敢太过接近润玉,就在殿内随意溜达起来。
寝殿内的陈设还是记忆中的那般,没有多大变化,淡青色纱帘和金色帷饰交映,清雅不失贵气。室内略摆着几盆花,都是素雅的品种,只窗边书几上是一小株昙花,花蕾全开,十分清丽动人。
凌光走了过去,细细欣赏。昙花幽香,为深夜之花,一株便可成一景,如月下美人独立,气质意外地和润玉相称。
案上还有一张未画完的画,看墨迹应是有几天没画了,是因为身体伤重了吗?
画上锦觅在喂魇兽吃东西,魇兽很是不情愿的样子,没看多久,润玉便饮完了茶,来到案几旁边坐下,拾起笔继续勾画。
凌光见他确实没有发现自己,也不离开,顺势趴在案几上看起了润玉画画。她自己只练过一段时间的素描,于工笔人物不是很擅长,所以看得颇是投入,便没发现,润玉在一次换笔时,偷偷将一把整理笔锋的小竹刀刀刃折下藏入了袖中。
大约神仙的生活都是这么无聊,有灵力在身,吃饭也并不是必须,一天的时间就在画画,饮茶,看书中过去。
夜色四合,殿外的人还在等待机会,殿内润玉却连灯也不点,直接躺到了榻上,阖目而眠,这是润玉第一次期待寒毒早点到来。
凌光示意流云扇先不要出来,只自己坐在榻前看着润玉的睡颜,待他呼吸绵长,才放下心来。
“你为什么会喜欢他呢?”闲来无事,流云扇开始八卦。
“我也不知道,”凌光在心里回答,“我喜欢他的容貌,声音,性格,喜欢他为人处事的方式……很难说清楚……我原来以为这辈子我只会爱自己,再也不会对谁动心的,谁知竟喜欢上了一个原以为永远不会得到的人……”
“那他为什么这么喜欢锦觅呢?”
凌光分析给流云扇听,“锦觅对他而言应该是一个意外,寄人篱下,天帝天后又是那样的性子,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轻易卸下心防的。”
她继续默想,“锦觅融合了他对人性所有美好的向往,陨丹在身,锦觅对他不会有任何偏见,性格又活泼烂漫,言语间全是纯然的善意,一个孤寂了几千年的人怎么抗拒的了这种诱惑,更何况是他从未得到过的善意亲近。人天生就会被自己无法具有的美好特质所吸引,会忍不住想接近,保
第 10 章 第9章 疑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