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整日陈无忧都缩在客栈里,监视他的白河帮探子都放松了警惕,这家伙太宅了。
没有堵到白天文的白京在天黑之前回城,心中暗骂安插在九节山上的细作不靠谱,净他娘给老子传递假消息!在城外蹲守一天除了灌一肚子冷风外毫无收获的白京一肚子邪火,草草吃了顿晚饭就搂着新纳的一房小妾沉沉睡去。
他对陈无忧是有防备的,客栈外安插了两个哨探,陈无忧一有动作就立刻向他禀报,然而此时,这两个暗哨都变成了尸体丢到客栈柴房,夜色正浓,穿着一袭黑衣的陈无忧直奔六角鲸楼而去。
六角鲸楼是白河帮在沂水县的总部所在,楼呈六角,高六层,宝塔结构,楼顶有一尊银铸的白鲸雕像就是六角鲸楼的由来。
换做往常,无论严冬酷暑都有六角鲸楼外都有几名魁梧的白河帮众巡逻,现在老帮主故去三子争位法纪废弛,巡逻的帮众都聚在六角鲸楼里打牌喝酒驱散寒气。
“混帮派可比当山贼日子舒坦多了。”陈无忧看了一眼喝得五迷三道的几个喽?????惶趺欧煊醒杆俟厣希?璋档牡乒庀滦稳绻眵龋?布浯苌狭硕?ァ
“我,我好想憨到有楞跑过去。”一个喝得舌头都大了的喽??档健
“别胡说,这大半夜的哪有人。”头目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举起酒碗灌了一口骂道:“直娘贼,累得爷爷们在城外枯守一天,要是让老子抓住白天文...”
陈无忧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刺客,他也没打算真顺利来到六楼不被人发现,刚到三楼一个机敏的精英帮众就发现了他。
“什么人?!”这一声喊惊动了楼上楼下众人,一时间噔噔上下楼声响成一片。
“你不该说话的。”陈无忧摇了摇头。
那人刚听到长剑出鞘的声音,他的眼前就陷入无边黑暗,一剑入脑,坚硬的颅骨留下一个贯穿伤口,惨白的脑髓伴着鲜血混合成粉红色慢慢溢出。
混战中,招式什么都是虚的,就比谁更快,谁更迅猛,一柄长剑在陈无忧手中好似一条银龙漫空飞舞,剑光过处血花飞溅,每出剑必有人殒命,这绞肉机一样的屠杀速度让帮众们胆寒。
六楼帮主居住的房中,侍妾雯姬揉了揉眼睛,下面的喧闹声音将她吵醒,推了两下身旁沉睡不醒的白京,娇憨道:“相公,下面是不是走水了,好吵啊。”
“这死冷寒天走个屁水,乖乖睡觉。”伸开巴掌拍了一下爱妾。
却不料白京神色剧变,一把推开雯姬披上大氅,摘下墙上挂着的佩剑急忙冲出门去。
推开屋门,刺耳的喊杀声立刻变大,时而伴着几声惨叫,站在扶梯边上往下看,一个身穿黑衣,形貌冷峻肃穆的剑客正在飞速杀上来,已经到五楼了。
“糟糕,怎么是他!”白京顿时慌了,他已从外貌上认出这就是杀死计康的外来武者。
关上门返回屋中,赤着脚踩冰凉的地板急切走到窗边推开往下看,几十米高的距离直接阻死了他的逃生之路,以往站在六角鲸楼上俯视地上虫子一样的来往行人时他可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要从楼上逃跑。
“糟了糟了,这可怎么办啊!”白京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最令他的绝望的是外面的喊杀声消失了,烛光清楚映照出门外立着一人。
“相公,你弄疼我了。”泪水在雯姬的眼眶中打转,她被白京直接抓过来挡在身前。
吱呀,门开了。
陈无忧脚上的布靴已被鲜血浸透,一脚踩在地上留下一个鲜明的血脚印,粘稠的鲜血在抬起脚时拉出条条丝线。
“要不要试试从楼上跳下去,说不定有万分之一活下来的可能。”陈无忧看着洞开的窗户,讥嘲道。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白京摆明了想拖延时间,陈无忧不想当死于话多的反派,阴沉一笑,剑走偏锋,绕过女子直指躲在其身后的白京。
“休伤少主!”
随着一声豪迈的暴喝,陈无忧脑后一阵恶风袭来,有暗器!
一意孤行是能杀了白京,他也势必会被暗器所重创,心思电转,陈无忧向侧一个翻腾,笼罩住白京的致命剑芒一下收敛,闪避开的陈无忧正看到一个银色的铁胆正中雯姬面门,娇艳如花的容颜刹那间皮开肉绽骨裂,变成一块烂肉。
小心两个字直接被堵死在喉咙里,陈无忧转头望去,一个白发苍苍的花甲老者此刻拧眉竖目站在门口,常在掌心把玩的两颗铁胆现在只剩一颗。
“于太平。”陈无忧稍微认真了些,这个老人是当年和白竞飞一起打天下的白河帮元老,现在是白河帮供奉长老。
于太平刚误杀了二公子白京的一个小妾面色不改,他是刀山火海中闯出来活到最后的老不死,多少兄弟都死在他前头只有他活下来可见于太平的能耐,他若是壮年,陈无忧二话不说转身就逃,可惜,英雄迟暮。
第五十一章 打到你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