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杀人也太狂妄了,而且在场这么多高手,陈无忧可不敢保证一定能脱身,他和张威早已商议妥当,等酒宴正酣,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开始有蔡家人离场就是动手的预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最先退场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蔡志佳,最让他高兴的不是爷爷过寿,而是他哥哥,长孙蔡志杰在青楼被杀,这意味着他是蔡家主脉唯一的男丁,日后必然成为蔡家的掌舵人。
如此喜事怎能无酒?他喝得酩酊大醉从椅子上摔下去,很是出了一番洋相让蔡文和注意到才嫌恶地挥挥手让下人带他下去。
机会来了!陈无忧低垂着头,目中闪过一缕精光,起身道:“我身体有些不适,先告退了。”
蔡文和起身,唤来一个年方二八青春洋溢的少女:“去,带陆掌柜下去休息。”
“是,家主。”少女柔柔糯糯地应一声,纤纤玉手托着陈无忧的手臂,拉着他往客房走,她娇躯微微颤抖着,她早已经过训练,知道今天要面临什么。
让她紧张而又期待的事情注定不会发生,羞怯低着头的少女又怎能知道身边男人心中灼灼燃烧着滔天凶焰。
方至客房,陈无忧突然出手将少女打晕,捆在柱子上堵死嘴巴关在屋内。
举事在即,陈无忧也就不必再杀无辜的人。
吹了个口哨,张威翻墙而过,步履矫健来到陈无忧面前道:“已经查清,蔡志佳正在后宅休息,蔡阳和池天青都在酒宴上,防备十分松懈。”
松懈这两个字说到点子上,蔡家独霸泰安县已有百年,唯一有资格挑战霸主地位的邓家龟缩在坞堡中难成大器,百年的太平日子让蔡家的武备力量松弛至极,尤其是蔡文和六十大寿的大喜日子,没人会想到两名亡命凶徒潜入进来要杀得蔡家血流成河。
当陈无忧闯入蔡志佳房间时,一个身段丰腴的侍妾正在悉心照顾他。
侍妾惊诧道:“你是谁?怎敢擅闯...”
不等她话说完,陈无忧浮光掠影迅速逼近,将她的尖叫声堵死在喉咙里,一掌打晕。床上鼾声如雷的蔡志佳浑如猪圈中酣睡的肥硕小猪,浑然不觉屠夫已经举起屠刀。
轻描淡写捏碎蔡志佳的喉咙,看着他双眼暴突的骇人死相陈无忧心中没有半点波澜,将他的尸体和昏迷的侍妾一并塞入床底,陈无忧静静守在后宅守株待兔。
半个时辰过去,外面的喧闹声稍减,日头爬上天空正中,蔡府的二老爷蔡先达负着手朝蔡志佳房中走,边走边嚷骂:“你这小畜生丢尽老子的脸,真以为你大哥死了日后家主的位置就一定是你的,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撸胳膊挽袖子推开门的蔡先达迎面见到闪烁着金光的拳头。
“这小畜生敢跟老子动手?不对,这不是我蔡家的功法。”醉醺醺的蔡先达脑子转得也慢,等他意识到危险时,这一拳正印在他脑门,汹汹拳力带着焦灼烈风直接将蔡先达的头颅击打得变形,他的死相比他儿子还要凄惨。
......
“二叔,二叔,爷爷有事喊你。”
还在收拾蔡先达的尸体,庭院中一个悦耳清脆的声音越来越近,是蔡宁。
“又来一个羊入虎口的。”陈无忧咧嘴一笑,尖锐的犬齿折射冷光。
许是没有喝酒,蔡宁却比她的死鬼二叔机灵很多,她喊了一路,屋里却始终不见人应答,她警惕地后退几步,试探道:“二叔,你在里面?二哥,你在不在?”
边说边退,再让她退几步就要逃掉了,陈无忧眼睛一眯,一拳轰碎木门,两扇镂空雕刻的门板携裹着巨力朝着蔡宁砸去。
“呀!”蔡宁惊叫一声,手上功夫不乱,从靴中拔出一柄短刀,唰唰唰三刀斩出,正是蔡家得意功法追风三刀。
然而,运起金雁功的陈无忧已至身前,这是生死搏杀不会有丝毫仁慈,起手式就是陈无忧最自信的丹凤朝阳。
剑尖一点金色神光灼目,步履轻盈陈无忧猿臂舒展,犹如凤凰伸展羽翼,推动着一轮大日滚滚而来。
灭顶之灾已至,蔡宁的瞳孔收缩成一点,如同受惊的猫儿。内力狂暴涌出,瞬斩两刀,锋锐的刀气含而未放,在快如流光瞬影的第三刀时一柄发出,三重刀气叠在一起,发出呲呲得刺耳尖啸,和凤唳交杂,一时难分彼此,刀光和剑气也同样难分伯仲。
嫡子嫡孙都像是死狗一样被陈无忧一击毙命,反倒是蔡氏嫡女蔡宁亲身诠释谁是女子不如男,慌乱中未失分寸,在追风三刀上的造诣直逼成名多年的老刀客。
这必杀一剑被她千钧一发拦下,刚送口气,蔡宁忽然感受到背后传来山崩般感觉。
第二十八章 灭族之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