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九闭上眼睛，静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此刻，她周围一片宁静，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渐趋平缓的心跳，感受周身越来越低的温度，而后，隐约间，听到了水滴落地的声响。凰九此刻已经没有力气抬头，也不想再抬头了，凤睿第一次在距离她这么近的地方哭泣，她是乖巧的小九，怎么能见证凤睿这样狼狈的一面。
凰九在心里对凤睿说：“小九这一生，好似就是一个错误。是你和凤皓的存在，让这个错误美好起来。谢谢......”现在，她要把性命还给凰族长，今后，她们之间便再有没有纠葛了。她这一生，这一刻，最为轻松，最为自在。
在凰九逼出精血的那一瞬间，凰族长作为施咒这，便有了感应。虽然她紧赶慢赶，感应到确切位置的时候，却还是晚来了一步，只来得及看着面前已然化成原形的凰十，和气息微弱，已然油尽灯枯的凰九。此刻，凰族长被面前的场景触痛，清楚地感受到，面前的她们，都是她的女儿，是她怀着期待、祈求的心情孕育出来的孩子。
凰族长生了凰九和凰十之后，特别是在她们俩都成功涅盘之后，是十分骄傲的，她的女儿，不论哪个都是凤凰一族的历史上名列前茅的存在。可现在，她的两个最为优秀的女儿，却一死一重伤地躺在了她面前。霎时间，凰族长觉得面前一片血红。
凰十，她无力回天，凰九，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咽气，却无能为力。在这一刻，凰族长有些后悔，若是没有当初的血咒，会不会至少凰九还能留下来。她虽是一个母亲，可前提是，她还是凤凰一族的族长，她总以为，凰九性子柔弱，有了血咒做压制，她便能与凰十相安无事，安稳一生，是她太不了解她们了。
凰九在弥留之际，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感觉到了熟悉的灵气波动，终于放了心，吸进了最后一口气，却没能再吐出来。凰九死后，尸身很快化为原形，她周身依旧火红明艳，却没有了当年涅盘之后那仿若火焰跳动的耀眼红光。
凰九化为原形之后，凤睿也化为原形，在凤凰一族上空盘旋悲鸣了三日，在那期间，他的眼角，全是血泪。
柳飞絮流着泪醒过来的时候，望着面前默默凝视她的冰思睿，感觉很是复杂，想说些什么，却不过是张了张嘴。虽然那已然是久的不能再久的前尘往事，可她经历了这样一个漫长的梦境，入戏已深，此刻虽然看到了冰思睿，可心中回荡着的依旧是凰九的那份痛苦。她现在居然有种错觉，她，就是凰九。或许那并不是错觉。
在这之前，冰思睿于她，不过是个梦中的人物罢了，便是他表现地再鲜活，她对他也着实没有什么想法。现在，她好似知道了自己是谁，知道了冰思睿是谁，却怎么还能跟原来一样。
凰九死后，为了寻找凤皓，经历多世，却总是忽略身边陪伴着的凤睿。这跟前世的凰九又有什么区别？她觉得，凰九好似失去了转世的意义，找不到凤皓，继续伤害凤睿。想到这里，柳飞絮又开始有些泪眼朦胧。
冰思睿看到柳飞絮醒来，看到她眼中的熟稔，挣扎，很快也红了眼眶。这么多年，他不过就是想等小九再跟他说一句话，随便什么都可以。或者他亲口对她说也可以，他想说，他就像她当年希望的那样，活的好好的，即便每次呼吸，都是疼痛，因为那些记忆太鲜明......
柳飞絮醒过来之后，并未曾有一句言语，冰思睿最终没有忍住，对她说：“小九，都想起来了吗？”
柳飞絮装作吃惊的模样，好似冰思睿疯了一般。可心里却仿若平静了许多，听着冰思睿这话，柳飞絮在心底确认了她就是凰九。只是有些措手不及罢了，经历过了这么些光怪陆离的事，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接受的呢？
柳飞絮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人，她叫做柳飞絮，虽然她曾经扮演过很多不是人的角色，冰兰，风?保?伤?匀幌嘈抛约菏橇?尚酰?僭缫?氐剿?约旱纳?罾锶サ模?上衷诒?碱Ｕ飧卑鸦疤裘鞯牧四Ｑ???醯糜行┪?选Ｊ侨狭怂?兀?故遣蝗纤?兀孔詈罂醋琶媛吨醋诺谋?碱＃?磺崆崽玖丝谄?
“你又何必让我记起这些？凤睿。”
相隔那么多年之后，凤睿又再听到带着过去记忆的凰九亲口喊他的名字，先是愣了一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却愣是半天没能说出话。他本来单膝跪在柳飞絮床前，现在起了身，在屋
第066章 当年的结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