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而后，凤睿想说些什么，却一直不知道如何开口。
“怎么了，凤睿，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小九，对于凰十涅盘成功这件事，你怎么看？”
“妹妹她涅盘成功了是好事啊？我还能有什么看法？”
“我的意思是，小九你还记得，咱们凤凰一族度过千年天劫之后，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当然是知道的。凰九在心里默默念叨，只是她不愿意做出选择，所以一直尽量避免思考这个问题罢了。现在已经到了选择的时候了吗？凰九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是知道的。
凤睿的眼睛亮了起来，“那，小九你的选择是......”凤睿顿了顿，而后鼓起勇气说：“是我还是凤皓？”
凰九避开了凤睿的目光，她觉得自己无法承受那目光中的热度，那份期待，她不愿意亲手毁灭。有时候，凰九觉得自己其实很理智，感情用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只是在这样的时候，她虽然痛恨，却也只有让理智来掌控她自己。
凰九听到自己用近乎冷漠的声音对凤睿说：“凤睿，难道你不知道吗？能做选择的从来都不是我。我选择了你或者是凤皓，只要凰十不愿意，我的选择就是作废了的。”
凤睿听到这里，虽然失望，却并不死心：“我只想问你，若是你有选择权的话，你会选择我，还是凤皓？”
凰九觉得，如果能让凤睿高兴，她偶尔撒一两个善意的谎言也是可以的，毕竟凤睿不是凤皓那样爱炫耀的，于是稍稍垂了眼睑，“若是我能选择，自然是想选择凤睿你的。”
凰九说的这句话，被凤睿记了许多许多年，甚至经过十几次涅盘之后，他都能清晰地记得她当时的表情，语调，和那句话的每一个字。即使他知道，小九那一刻不过是为了安慰他而骗他，他也甘之如饴。因为至少，小九是在乎他的，不然何必要骗他，只为了让他高兴呢？
凰九把这句话说给凤睿听的初衷，是为了让他高兴，是为了不让他失望。可是这句话真的从自己口中说出去，落在了自己耳朵里的时候，凰九突然觉得，她说这句话，或许是带着很多分认真的，因为她的心跳明显加快了许多，脸上的热度也一下子上升了许多。而这些感觉，她自己知道，与原来说谎话时并不一样。
她原来只当，她对凤皓和凤睿的感情都是一样的，可是今天看起来，或许，还是有些差别的。凰九不敢深思，深怕过于了解自己的感情，以后若是求而不得，那种苦楚......她不愿意再承受一次。
凤睿听到凰九说的这句话后，呆愣了一会儿，只静静地盯着凰九，而后好似反应过来后，便成了一副反复斟酌，反复回味的模样。随后，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凰九，脸上带着平日里并不常见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幸福，甚至甜蜜。
看着这样的凤睿，凰九突然眼间酸涩，泪眼朦胧起来，如果他们的一生能由自己决定的话，会不会幸福许多，会不会没有这么多顾忌，会不会不必担心失去......凰九微微转了转眼眸，隐藏了即将滑落的泪水，哭泣是弱者的表现，她现在已然脱胎换骨了。
凤睿傻笑了许久，而后才认真地对着凰九说：“小九，若我们真当幸运，能结成鸳盟，凤睿此生定不负你。”后来的后来，凤睿想起了这句曾对小九说过的话，只觉得天意弄人。他那时候是真的相信，他们是能在一起的，以致于后来突然那样的结局，他便接受不了了。
此刻，凰九什么也再说不出来了，她怕一出声，刚刚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便会决堤，于是只是重重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凤睿的承诺。虽然她很想说一句，‘我也是，可是她知道，她是没有这个资格的。因为她是凰九，因为这世上还有一个凰十。
果真如凤皓和凤睿所料，凰族长在庆祝了凰十顺利度过天劫之后，便开始考虑凰九和凰十的婚事了。凰族长不是心急，而是凰九和凰十都是她的女儿，所以，她其实很多时候都在担心，凰九或者凰十会步她的后尘，一直生养孵不出健康凤或凰的蛋，所以这千年天火之劫后，她们的婚事便成了重中之重。毕竟有了夫婿，才可能有子嗣。
究竟会如何，还是要让事实来说话。或者，这也可以作为选拔族长的一个必要的条件，毕竟，族长不光要自己修为强，还应当有延续优秀后代的能力才是。只有这样，他们凤凰一族才能经久不衰，长久地兴盛下去。
第061章 所谓婚事（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