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很用力地推醒了守夜的家丁,“喂,你怎么回事啊,让你给少爷守夜,你居然睡着了。是不是不想继续在方府干活了啊?不想干就直说,我去跟婆婆说,立马把你发卖了出去。”
那家丁很是紧张,一下便跪倒在地:“少夫人,求求你,不要告诉老夫人,我晚上都守着少爷的,一直没有敢睡。我是看着天亮了,一时间放松了警惕,才打了个瞌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少夫人,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听到那人一口一个少夫人,蝶舞的心情很有些舒畅:“算了,看在你是第一次犯错的份上,就原谅你了。怎么样,昨晚少爷醒过几次啊?”
听着蝶舞和那家丁一来一往的对话,柳飞絮自觉插不上嘴,于是便在屋子里逛了逛,果然是方府的宝贝疙瘩,这房间布置的还算有品位,值钱的东西不少。不像沈熙雯的房间,就算贼进去了,也没啥东西可顺。
千呼万唤,先来的是方草包的娘亲,柳飞絮深深感觉流年不大利。主动福身行了个礼:“婆婆安好。”
方夫人想来是个爱憎分明,不会隐藏的人,看到沈熙雯之后,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来的,我不想看见你,你出去!马上滚出去!”
“婆婆,我知道,那天都是我的错,即使夫君掐死了我,我也不该反抗。可是,我那时被夫君掐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夫君已经躺在地上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婆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为了演戏逼真,柳飞絮狠狠地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泪水瞬间就下来了。
即使柳飞絮这么真切地哭泣,方夫人也没有丝毫心软的意思,毕竟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不是路边的小猫小狗。“不管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先出去吧。难不成你还想再去柴房吗?”
真是个铁石心肠的老女人,柳飞絮止住了哭泣,低声说:“婆婆,都是我的错,我只是想看着夫君好起来。我保证,我就站在这里,不打扰你们,你们若是需要我帮忙的,我会尽力去做的。”
蝶舞在一旁听了半天,觉得终于找到机会了,于是凉凉地说了一句:“婆婆~刚才姐姐可对我说了,她在赵神医面前的面子可比我们全府的人都大,现在夫君这伤,估计确实要靠赵神医了。婆婆你还是忍忍吧。”
柳飞絮闭上了眼睛,刚才一时冲动,说话有些说过了,这下子估计要重新回柴房去了吧,真是失策,忘记面前这个家伙是专门给人捅刀子的小人。不想,方夫人只是静默了一会儿:“既然这样,你跟赵神医好好说说,若是他治好了俊儿,我们方府是不会亏待他的,请他一定要尽力。”
柳飞絮惊讶了一下,忙点了点头:“是,婆婆,我会跟赵神医好好说的,一定让他治好夫君的伤,以赎清我的罪过。”
蝶舞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方夫人瞪了一眼。于是被瞪的她瞪了沈熙雯一眼。柳飞絮无奈低头,既然现在不用制造机会跟赵润哲说话,而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说,那么,就静待他的到来就是了。希望他念着往日的情分,能伸手救他们母子两条命吧。
赵神医不愧是赵神医,很有医德,说好什么时辰到,就是什么时辰到,不早也不晚。柳飞絮想着,难道是因为怕做不到,所以当初才不给沈熙雯承诺的吗?其实只要他给个大概期限,想来,沈熙雯是会继续等待的。她之所以嫁人,一方面固然是因为父母之命,另一方面,是因为那总是无望的等待。
赵润哲进来的时候,第一眼看的是沈熙雯。柳飞絮也同样注视着他,大约因为沈熙雯的关系,她总觉得他给她一种似曾相识之感。赵润哲脸色如常,好像只是看到了普通的熟人一般,微微朝沈熙雯点了点头,便径直走到了内室。
柳飞絮目送赵润哲经过他身边,而后便是一系列的望闻问切,开药方。他的动作很快,看得出,他在治疗方俊文伤势这件事上并没有什么困难之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方俊文一直都没有清醒过来。
柳飞絮觉得这大约是她的机会来了,于是上前一步,福了福身:“赵大夫,不知道可否移驾片刻?妾身有些关于夫君的病情想问您。”
赵润哲很是惊讶,毕竟沈熙雯现在的身份,他们是不适合单独说话的。方夫人皱了皱眉头,而后挤出了一些笑容:“熙雯啊,你带赵神医去客厅谈话吧,记得,要好好招待赵神医。赵神医,您辛苦了,去客厅喝杯茶吧,让熙雯好好招待招待你。”
在柳飞絮看来,为了儿子,即使让媳妇牺牲点儿什么,方夫人也是不会在意的。更何况,一则,这个媳妇儿是伤她儿子的元凶;二则,沈赵两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有些不清不楚,这光天化日之下,又在方府之内,料想他们也做不出什
第019章 死皮赖脸等神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