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街坊乱作一团。
为首的塌鼻子更是面色不善的道:“没想到今天俺们哥儿仨碰到了硬茬了。俺们不怪你,但俺想留着命去把钱员外的儿子砍了再死。”
一旁的驼背细脸帮腔道:“三弟已经被你砍了胳膊,你要是不信俺把耳朵先留在这里!”
驼背细脸一闭眼、一咬牙,拿着匕首向着耳朵挥去,两耳全丢在了地上。
腥红着眼道:“俺都这样了,就算你划下道来俺大不了先死!”
陈宁也听说过一句漕帮里的话:腿可断,甚至手也可以丢,唯独面貌不可伤。唯恐愧对过世的祖宗。
陈宁暗暗闭上了眼睛,没想到世间如此混乱。“说!那些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俺仨的确经常作恶,只不过俺不碰妇孺老人!俺三人就三弟读过书,没想到他沾上了五花散,都是那个钱员外的儿子!”
说这话时塌鼻子与其小弟面目狰狞,两个大男子抱头痛哭。
陈宁静静的望着一切,在大山里的一年,早就忘记了什么叫做心软。
眼前苟活的三人就算讲所谓的仁义又如何,恶人就要等人前来索命。
更何况所有帽子都往晕过去的三弟身上扣,也不清楚两人知不知悔改,就算悔改了又怎能轻饶?
但他们口中的钱员外若也不是好人,她陈宁定斩不饶!
人群之中都对此议论纷纷。
“我就说人都是有苦衷的,你们看他俩也是。”
说话的瘦子直接被人给了一个大比斗。
“俺没记错的话,你就是钱员外家的狗奴才吧?”
“兄弟们,打死他!”不知谁从人群中喊了这么一句。
下一刻,狗奴才被打得奄奄一息,正值隆冬时刻,一刻时间的功夫就会被冻死。
没有任何人去怜悯,此人太过恶毒,街坊附近的寡妇没少害了。
众人只剩下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还有人议论跪在地上的两个泼皮,“唉,没想到泼皮的事儿还这么狗血,不过,可没人能够替那些被害之人原谅他们啊。”
围观在一旁的还有两个和尚,一个看起来年近六十,气血衰败,面色枯槁;另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只是经历世间沧桑与风沙,看起来无喜无悲。
“唉,人间沦落成这样,出家人到底可不可以教化他们呢?真是不可而知啊。”说罢老和尚摇了摇头,紧闭双眼。
“师父咱们会做到的。”
老和尚露出慈祥的面孔,对着自己身边的徒弟笑了笑,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众人之中。
陈宁没有注意到消失的两个和尚,但是看到了人群中起哄的穷苦青年,也听到了对钱员外的谩骂。
低下头抚摸了一番千煅剑,“委屈你了,要去砍些脏人。”
抬头时一人一剑将两人枭首。一步一步地向着钱员外家走去。
“这大姑娘也是真行啊,有事她是真上。”
这个世上永远都不乏看热闹之人,单单是带有修为之人就有不下百人。不过,这些人心里可是各怀鬼胎的......
当陈宁抬头看到“钱德府”时就知道来对了地方。
经过修为反哺的七魄格外灵敏,可观数十里之外,这也是陈宁敢杀三个泼皮的底气之一。
一剑斩了钱友德的家门。数十家丁将陈宁围坐一团。
陈宁冷眼看着人群中蠢蠢欲动的修士,七剑下去斩了七人。
修为最为高强的七人都被斩去,在场修士或羞愧的低下头颅,或被吓得脸色苍白。
要说陈宁在大山里最多的收获,就是将灵气注入剑内,以剑气杀敌。
这可是老陈在锻剑时偷偷加入的小外挂,此剑品质可不是韩谋、陈宁这种小渣渣可以看出其中玄妙的。
在场家丁可不敢言语,为了钱把命搭进去可真不值。
“钱友德,滚出来!看姑奶奶不扒了你的皮!”
钱友德还不知何事,唯一知道此事的狗腿子也被冻死街头。
但看着陈宁来势汹汹的模样以及被打烂的大门、斩成两截的尸体,钱友德立马弯着身子露出谄媚的表情。
肥脸上的横肉吓得直哆嗦,“姑奶奶,我钱友德行商积德,可没得罪过你吧。”
陈宁冷哼一声,“清不清楚,我搜魂过后便知。”
此秘术是老陈在韩谋传授功法时,偷偷加上的。
对于老陈而言,人心隔肚皮,搜魂才是真理。
而且此秘术还不限制修为,就是修为低了使用搜魂也只会劳累心神,静养片刻就成。
但如此可间接帮助杀人、放火、逃命的秘术,老陈怎会藏私呢?甩手给了自家闺女。没想到,今天还真用上了。
钱家大院响起了钱友德凄惨的叫声,而想拐走陈宁的罪魁祸首、钱友德的儿子钱四方,在十多个婢女的照顾下才慢悠悠的起床。
听着这里熙熙攘攘还以为有何大事,还没等说出一句话,就被陈宁的剑气钉死在钱家院墙上。
众人纷纷大快人心,十多个婢女连同不少下人都相拥而泣。
衣衫褴褛的年青人从角落里走出来,丢下刀子“砰砰”的对着陈宁磕头。
陈宁并没有在称赞声中失去自我,而是一路狂奔向东。
她想家了,想娘亲了,她还是那个小女子......
在她看来,不仅仅是惩恶扬善,还是自己承担了这份疾苦。
她陈宁的心还没有那般坚定。
在院中站立的老陈,看到闺女这幅模样。怎么说呢?有恨铁不成钢,也有些担忧。跟着少爷踏入修行界真是好事吗?
第24章 醒来,除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