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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图穷匕见(7)[2/2页]

穿越是道送命题 卡卡没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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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今关系却紧张到几乎破裂。特别是秦王高珩,似乎连面子情也不愿意维持了。
      安王一直为秦王回魏积极奔走,秦王在西北手握重军之时,从来也都是坚决站在安王身后。
      这样的兄弟情谊,相隔数年才能重聚京城,彻夜畅饮把酒言欢,出同车入同辇才是正理。但让人奇怪的是,安王府再三送帖子请秦王高珩过府一叙,秦王高珩都避而不见,紧锁府门,终日不出。
      待到朝廷特许的六日沐休结束之后,秦王终于出府上朝,遇上前来恭贺示好的大臣们,俱言笑晏晏,唯独一看见安王高珏走过来,脸上笑容顿时消失不见,未等高珏走到身边,便向周围人匆匆道别,扭头就走。
      大魏讲究个礼字,便是政见不合,面上也是客客气气,像这样明显打脸的做法,还从未见到过。朝堂上的都是人精,秦王与安王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但只知道两人之间水火不容便足够了,特别是原先有意倒太子推安王的,心里又开始重新盘算各方势力,免得站错队押错宝,误了前程事小,搭进去全家事大。
      如今皇帝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而且这三年间太子错漏不断,手底下的幕僚亦不争气,仗着太子的势胡作非为,三天两头闹出贪赃枉法的丑事。要不是皇帝自己有心要敲打太子,这些小打小闹的事情也根本不会接二连三的露出水面。尤其是开年后,太子府上闹出的丑事——他竟拿皇帝高林赏赐的御用青瓷花瓶随意赏赐给了浣花楼唱曲的清倌,结果应天府的衙役稽查流寇之时,意外从浣花楼中搜出这么一件不得了的东西,成了全京城的笑话,更是让皇帝对太子越发失望,废太子之心渐盛。
      如若此时秦王还和离京之前一般与安王手足情深,支持安王高珏的几位大臣心里底气自然更足,但眼下这光景……却是不好说了。
      首辅白敬轩这几日冷眼看着女婿和秦王高珩之间的互动,特别是方才朝堂之上秦王看向女婿的那一眼,竟像是看着杀父仇人一般,恨意滔天。
      白首辅心下不禁奇怪,当初设计秦王入蒙的是太子一党,照理说秦王回来第一个要对付的,也应该是太子。但为何会对女婿这般深恶痛绝?
      白首辅知道自己女婿一向是如何对待高珩的,这些年的心血神机营说派便给高珩派了过去,在朝廷上,更是宁可把太子往死里得罪,也要保着高珩在西北平安。如今高珩能回来,高珏亦是功不可没,按说高珩即便不领情,也不至于与高珏反目成仇。
      原以为高珩回来对女婿是一大助力,可现在看来,形势对己方十分不利,要是秦王临阵倒戈,帮着太子一党逼迫安王,到时候鹿死谁手,还真说不定。
      一定得把秦王心中症结给找出来!
      等散了朝,白敬轩出了殿门,便叫住了高珩:“秦王别来无恙?三年塞外风霜,倒是更见英姿挺拔,好似崖外古松,别有风骨。”
      高珩抬眼见是白敬轩,心里明白对方来意,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谢首辅大人谬赞。不过三年未曾上朝,本王久站乏力,还请首辅大人原谅则个,过几日定然请首辅大人过府一聚,今日便先告辞了,本王先走一步。”
      说完,竟不等白敬轩反应,便拱手行了个礼,干干脆脆地撩袍走了。
      白敬轩手伸在半空便给晾在了原地,尴尬地收回来捋捋胡子。
      这完全有悖于皇子们该有的教养,看来秦王现在是连跟安王有关联的人都不想搭理了。白敬轩越发担忧,正巧女婿高珏从大殿中出来,见到他便过来见礼,白敬轩瞧瞧左右无人,出于谨慎的性格,仍是压低了声音问道:“殿下,您和秦王殿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珏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道:“具体的本王自己也不清楚,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他了,一回来就给本王脸子瞧。回头我再托田骐魏道青他们打探打探,真有什么不满的,说开了才好。”
      白敬轩点点头:“若是你的错,便同秦王好好说,莫要冷了兄弟情。”
      高珏答应下来,片刻后看着白敬轩的背影不免苦笑,若是道歉能有用的话就好了。
      其实高珏心里有数。
      李敏一回京,便悄悄儿过府来会过他,两人琢磨半日,都觉着这事还得着落在当年高珏这原身祸害的几个男孩里头。
      李敏回忆起高珩说过定西王世子卢千林的小儿子是被拐子拐的,两人再想起当日皇帝高林的处理手段,基本肯定了当年那个惨死的孩子,便是定西王府的独苗苗卢兆满!
      为了证实两人的想法,李敏和他背着众人都已经查了六七天了,只可惜当年这事情扫尾的做得实在仔细,他们的人手散出去这么多天,连一点线索都没查到。唯一能确认的就是,除了他们之外,秦王府上的人也在追查此事。
      如果当初那个安王死胖子折磨死的男孩的确是定西王府的小世子,那么高珏和高珩之间就是个死结。杀人都不过头点地,眼下安王虽然是换了高珏这个芯子,他午夜梦回的时候可还是清清楚楚地记得,属于他的这双手对那些男孩子们做过什么!换做他是高珩,就算是扒了自己的皮都不解恨!
      更何况,卢千林还是为救高珩而死的!
      但这种话,他又怎么好跟岳父白敬轩说呢。反正这回这个黑锅他是背定了,谁让自己这么倒霉,碰什么不好,偏偏碰了那个炸弹。穿成谁不好,偏偏穿成这个有特殊癖好的死胖子。他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现在他就跟关在死牢里的囚犯一样,是杀是剐,就等着高珩怎么发落了。高珏对着岳父远去的背影又长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明白他们对自己的期许,这三年间为了倒太子又做了多少努力,但恐怕还是要让这些暗中支持自己的大臣们失望了,只怕高珩和自己之间,终归难得善了……
      高珏仰头望望一碧如洗的晴空,日头渐盛,晒在脸上有几分灼人。高珩啊高珩,你打算什么时候找我摊牌呢?
      想想还是有些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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