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春不由皱皱眉头。
是错觉吗?
她又试探地往前走了两步,发现身后确实似有似无跟踪的脚步声。
溶溶月光照不进这条两面都有高高围墙堵起的小巷,她只能用光线微弱的小旧手电筒堪堪照亮眼前的一小节路。
隐隐约约的,她看见身后有人影重叠上了自己的影子。
李向春心猛的咯噔一下。
她想回头,又想拔腿飞奔。
李向春吞了吞口水,先是加快了脚步,但在发现那身影也寸步不离后,李向春神经绷紧了。
怎么回事。
平常下工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啊。
李向春心慌意乱的,这条本不算长的小巷,在此刻被忐忑拉得无限长。
终于,在那道黑暗身影再一次与她的身影重叠时,李向春咬牙握拳,回头把手电筒往那一照,大喊了一句:“是谁!谁站在那里?!”
映入眼帘的面孔,出乎李向春的意料。
李向春怔怔,“孙主任,您怎么在这?”
看到熟悉的人,李向春绷紧的神经一下放松不少,她长出一口气,没注意到对面油光满面的男人眼里充斥的邪念。
孙主任戴着眼镜,不紧不慢地迈着领导步伐,双手背在身后走过来。
一边说:
“小李啊,我关注你很久了,你平常工作都完成得不错,我看,你是这一批新员工里最有机会晋升的。”
李向春惊讶万分,她明明刚来这个车间上工没多久。
诚惶诚恐回:“孙主任说笑了,我哪比得上张姐王姐她们,孙主任您回家也是走这条路吗?”
“对啊,小李要不咱们一起走。”
李向春没有多想,答好,一路上还把手电筒往孙志诚的方向移,争取照亮更多孙志诚前面的路。
毕竟这是领导,她不奢求晋升什么的美事,只想这份工作能稳稳定定的,养活自己,贴补家里。
但心思单纯的李向春没想到,走着走着,孙志诚靠她越来越近,近到令她不舒适了还不停止。
忽然,孙志诚一把搂住她的肩,强硬地将她按过去。
李向春猝不及防,立马闻见一股中年男人的汗臭与腋窝臭味,她条件反射地尖叫了一声。
虽然这声音不大,但还是让孙志诚恼羞成怒。
孙志诚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但孙志诚手还来不及落下,便忽然感觉自己浑身作痛,四肢百骸充斥一种针密密麻麻扎似的疼。
孙志诚疼得在地上打滚。
李向春僵住一般,呆滞看向地面上如虫来回翻滚哀嚎的男人,她脑子乱如麻。
接着李向春想也不想,握着手电筒便跑。
但李向春也不想孙志诚出什么事连累她们家,便在镇上叫诊所的人去看。
她自己则迅速回了家。
李向春后背一身冷汗,心里憋闷得不行,一路上步子飞快,双眼无神。
直到她在村口那暗淡的白色路灯下,看见抱着膝盖,坐在大石头上乖乖巧巧等自己的熙熙时,李向春才倏然松懈。
惊吓这么久,委屈缓和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涌出。
李向春看着跑过来的熙熙,一把抱住,任由眼泪发泄地流出来。
熙熙似乎能理解她的心情一般,轻轻柔柔拍着她的后背,软声说:“姐姐,姐姐,没事了,你好好的呢,不哭不哭。”
李向春最后总算平缓下来,在熙熙的安慰和陪伴下,她没有了害怕和惊慌失措,有的只是心安和勇气。
她是熙熙的姐姐,还要保护她们这一大家子呢,得镇定,振作精神。
而另一边,被“金钟罩”道具攻击的孙志诚,即便是被人拖到了诊所医治,也还是无法缓解从灵魂深处传来的疼痛。
像是有一面铜钟在他脑海里矗立,每过几秒就会响起一道悠长而巨大的钟声,震得他整个人好似要七窍流血。
这可怕的感觉久久挥之不去。
孙志诚痛苦了一周,才渐渐平息这折磨。
他终于能再上班了。
一上班,孙志诚便立马气势汹汹冲到李向春面前,就是碰了这个女人之后他才突然犯这种病的,一定是她做了什么手脚。
孙志诚怒拍了一下李向春工作台的桌面,正要破口大骂找麻烦,孙志诚便又感到那熟悉且骇人的疼痛席卷上来。
他一声巨大惨叫过后,便滚到了地上。
孙志诚的家属听说这个情况后,立即找上李向春要求赔偿。
可在场所有车间工人都看见了——李向春根本碰都没碰孙志诚一下,是孙志诚自己犯病。
而且孙志诚被迫回家休养后,车间另一负责人接到了多封匿名举报信。
农家小傻子炮灰逆袭成小锦鲤团宠【5】[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