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104(二)东吴西石衡山城外,荒石山林,人迹罕见景色依旧。这一日,却来了一男两女三个骑马的年轻人。那男子剑眉薄唇,英挺潇洒一脸正气,两个女子更是清丽绝俗,容色照人。正是令狐冲夫妻三人,上衡山城探那曲非烟生死之迷来了。
三骑穿过一林地,令狐冲一马当先,在马上扬声叫道:“就是这里了!“任、仪两女随后纵马跟到。仪琳瞧了一眼,轻声道:“不对!怎是一座坟了?”
盈盈看着地上一座石坟,问道:“曲前辈祖孙、刘前辈还有那费彬,共四人,应四座坟才对罢?”
令狐冲下马,凝神看过那坟,抬头道:“嗯…应当四座石坟才对,这是费彬的,其它三座怎不见了?”
仪琳想起死去的曲非烟夜来唱曲,又不见她石坟,心一慌,赶紧跃下马来,低头细细看过那石坟。颤声道:“不错!这坟确是费师叔的,曲前辈、曲姑娘还有刘前辈三人的坟呢?”
盈盈环目看去,山林阴森,野石诡异,四周一遍荒凉。此时又恰好刮过一阵山风。虽是白天,也不禁打个寒颤。拉着仪琳小手,强笑道:“说不定…那莫大先生后来又将他三人遗体迁往他处,重新葬了…”
令狐冲满腹疑云,摇头道:“此事诡异莫名,还待查个明白!”
盈盈蹙眉道:“这档事当真越来越离奇了…接下来呢?”
令狐冲笑道:“接下来?接下来,我走一趟那男人才能去的群玉院,妳两暂先回客栈,等我消息。”
仪琳却幽幽说道:“你不识路,咱们一起去!”
令狐冲大笑道:“鼎鼎大名的衡山群玉院,我怎会不识路了?”
仪琳柔声道:“当年你昏迷不醒,曲非…曲姑娘送你进去,你怎知哪个房间了?”
令狐冲闻言呆得一呆,嘻嘻哈哈道:“娘子不说我倒也忘了,咱们还是先回客栈,将妳两位扮成男子,才去得!哈哈!”
盈盈白他一眼,嗔道:“不必了!咱们今夜便暗里摸进去!”
令狐冲愕然道:“暗里摸进去?哈哈!令狐大侠带着两位娇妻,夜探群玉院!
哈!哈!哈!哈!”
※※※※※※※※※仪琳盯着前面一排房子,想起昔年往事,不禁阵阵伤感。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拉住她,令狐冲柔声道:“这边走!”当先往路旁一条暗巷行去。
俩女随他走到一扇红门前,仪琳抬头看了门上挂着一盏红灯笼,轻声道:“好象是这儿?”
令狐冲悄声道:“没错!来罢!”一纵身,跃过围墙跳入院子里。院前廊下一个小厮,正坐着打盹。
令狐冲飞身上前,一指点昏了那小厮。轻声笑道:“该琳儿带路了!”仪琳俏脸一红,低声道:“来罢!”
这群玉院生意甚好,三更半夜不仅屋里有人走动,几个房间,也隐隐传出嫖客妓女低低欢乐声。夜深人静,那些淫声荡语,字字句句莫不听得清清楚楚。两个女子皆是一脸尴尬,心头怦怦乱跳,蹑足急行而过。
三人闪闪躲躲避开了屋内那些人。左拐右拐,经过一个天井,仪琳停在一扇房门前,轻声道:“好象是这房间?”
令狐冲悄声问道:“没错罢?我要推门了?”
仪琳记性甚好,微一思索悄声道:“当时我随着曲…曲姑娘,慌慌张张,但还记得有道秘门…”美目扫过左右门窗,点头,:“就在这房内!”
令狐冲朝俩女打个眼色,伸掌抵住那门,轻力一推,那门不结实,门闩也单薄,令狐冲内劲隔门一震,便悄无声息断成两截,欲坠未坠,遭他双掌内力隔门吸住,牢牢贴于门上。令狐冲双掌又一轻推,俩女闪身进了房内,仪琳一进房内迅即回手取下折断的两截门闩,任盈盈双手护胸凝神盯着周遭,守在她身后。
三人进了房里合上房门,竟是配合纯熟动作迅捷,悄然无声。房门一闭房内顿时一片漆黑,任盈盈扬掌正待拍昏房内嫖客、妓女。黑暗里祇听得一粗一细两个鼾声呼呼传来。床上嫖客、妓女也不知肉战了几回合,依旧呼呼大睡,浑然不觉。
令狐冲生怕娇妻瞧见嫖客、妓女丑态,上前点了俩人穴道,又拉过被子将俩人掩住了,才晃动火折子,点燃桌上火烛。
仪琳脸红耳赤走至床边,伸手往东边墙上一推,那墙却是毫无动静,仪琳俏脸微红使力又一推,喀!一声响,果见一扇暗门轻轻开了,里头透出一股霉味令狐冲气得往床上一躺,瞪着天花板不发一言。任盈盈见他生气,才要过来安慰他,令狐冲突又坐了起来,瞧着顶上天花板,低声呼道:“不对!”
盈盈陪笑道:“啥不对了?”
令狐冲道:“那唱词不对!”跳下床,轻声道:“刚才经过柜台,里头有纸有笔,待我去取来,写了才清楚!”说完,闪身出门而去。
不一会儿功夫,捧了文房四宝进来。盈盈失笑道:“这纸分明是人家帐册。”
令狐冲点头笑道:“不好整本拿来,撕他三张来用。”
吩咐道:“咱三人各自将那夜听得唱词,分别写在纸上应可明白。”
三人便将那一夜听到曲非烟所唱的词儿各自写在纸上。
两女写的均是:“衡山城外碎心地苦儿魂游七重天,仪琳已入梅庄嫁冲郎,密室疗伤藏身处,东五西十遗乐谱。返回人间寻知音,莫使宝器成废土。”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那令狐大侠写的却是:“衡山城外碎心地苦儿魂游七重天,仪琳已入梅庄嫁冲郎,密室疗伤躺身处,东五西十遗乐谱。返回人间寻知音,莫使宝器成废土。”
和俩女所写相较,祇“藏”身处、“躺”身处,一字之差。
仪琳寻思道:“当时我在睡梦中,虽已半睡半醒,可迷迷煳煳之际听得不确实也说不定。”
盈盈回忆道:“那曲非烟当时人确定在围墙外,我在廊道里尽管夜深人静声音清晰,但廊道回音,说不定也听偏了?”
两个女人四只美丽的大眼睛同时盯着令狐冲等他说话。
令狐冲微笑道:“当时我人在院子里,那琴音唱词均在围墙外,忽东忽西甚是诡异也追不上,又杂了连连咳嗽声。但听得清楚就是我写的这几个字,还有…”
说话间取笔将“东五西十”四个字圈起来,低声笑道:“妳俩人“躺”在那木床上,仔细看看天花板。”
盈盈羞道:“那种下流图作,有啥好看的!”
令狐冲悄声道:“妳好好“躺”在那床上仔细看着就明白了。”
盈盈无奈,拉着仪琳,俩人躺上床,瞪大眼睛,脸红耳赤,一眨不眨盯住那些春宫图作。
仪琳心机单纯,才过半晌时刻,便“咦?”了一声,随即念道:“东吴西石…东五西十…”
就在此时,那聪敏绝顶的任盈盈也低声呼道:“哎呀!我明白了!原来是个大石头!”
令狐冲站在床边,微笑道:“明白了罢?”
又“唉!”的叹道:“搅什幺东走五步西走十步、东边五尺西边十尺了!他奶奶的!原来要找的,是个叫啥“东吴西石”的大石头!”
那天花板上所绘春宫,当中有一图,是对男女卧在一方巨石上,画中女子捧着那男子阳物,正大做吹萧功夫,吹得那男子眉开眼笑。图旁还提字,写着:“周郎乔婧比翼飞东吴西石为我床妹妹两口为君开日日夜夜盼郎来”。画工精美提字却是粗俗之至。
这些春宫图作,密密麻麻。此幅巨石为床吹萧图作,正绘于木床上方之天花板。若不躺在床上,也难见得此图作。
盈盈红脸轻声说道:“那里去寻这个东吴西石的怪石头了!”
令狐冲笑道:“曲姑娘既留言于此地,那大石头应当就在附近,明日便四处问问看。”
盈盈秋波流动,轻声道:“快些儿将这里收拾好,回客栈睡觉了!”
三人手脚极快,不过片刻时间即收拾妥当,循原路回了客栈。
夫妻三人回了客栈也没睡几个时辰,一早便又城南城北四处打探那“东吴西石”的消息。问了一、二十人,却无人知晓“东吴西石”到底是啥东西。
令狐冲无奈,苦笑道:“出城打听罢!”人疲马倦缓缓出了城外。路旁花木摇曳,景色甚美。任盈盈道:“这儿有棵大树,正好歇会儿!”
前面不远处又有一片小林,隐隐传来众多孩童吟诗声音。令狐冲心一动,微笑道:“我过去瞧瞧!”手一摆,步行而去。
才隔不过盏茶功夫,两女便见他面带喜色急奔回来,双双迎上前,一个温声道:“有消息了?你且先喝口水再说。”一个柔声道:“莫急!你歇口气再说。”
令狐冲一左一右牵着俩女玉手,笑嘻嘻道:“无妨!无妨!树林里那位教书的老丈,他说城西约七里外,一个小丘上有一方巨石,应该就是咱们要找的东吴西石了,很好找的!”
当下转叙那老丈的说词。原来,衡阳城外自古便有一方来历不名的奇大巨石。
笑傲江湖》二十三伏击精彩之至。)这巨石从底下看去光熘熘一片,顶部却是坑坑疤疤,到处坑洞,深浅不一。
令狐冲嘻嘻哈哈道:“这般坑坑疤疤,处处坑洞,那周瑜夫妻如何翻云覆雨了?怪不得相信的人越来越少!”
两个女人听了,祇脸红耳赤也不理会他。
三人在上面没费多大功夫,令狐冲眼尖,四处搜寻未久,便在一小小洞穴内发现一物。那小小洞穴又位于一小洞穴内,甚是隐密。那件物品直插于其内,不露丝毫痕迹。说来也该当有缘,此时阳光正好斜射,反光微闪恰被令狐冲见着,若非如此,实万难寻得。
当下运剑,小心翼翼将那对象挖出。竟是一只似玉非玉,坚硬异常,通体晶白之横笛。
那笛子晶白发亮,古意盎然,盈盈见了,惊声叹道:“好一管古笛!”
仪琳惑声道:“上面还镂有字迹呢?”
令狐冲细细看过那镂字,惊讶道:“这些镂纹是符画不是文字,奇怪了!”
转头见盈盈满脸欣羡,用衣袖将古笛揩拭干净了,递给她:“妳会吹,试试看!”
任盈盈拿在手中把玩片刻,委实爱不释手。摆好姿势,就唇而吹,却祇听得“嘘嘘!”吹气声。俏脸一红,凝神运气,使劲吹去,还是“嘘嘘!”吹气声,那笛依然不响。
板着脸将笛递还令狐冲,:“你来!”
令狐冲接过那笛,笑道:“这笛子似乎有点怪异!”运气使劲吹去。他内功何等精纯,那笛“呜!”一声清响,身旁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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