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年轻气盛，咬着一根烟在包间里跟兄弟们吹牛皮子。
当时陈妄也在包间里。
他记得当时陈妄也不过十八岁。
明明是稚嫩的年纪，却在包间里成熟地好似比他们都要老几岁。
大家听说了他在乡下的奇遇后，有人调侃。
“没想到现在还有这种傻白甜。”
“可不是。”顾之樾轻嗤，“这人啊，就得让她长长记性，知道世间的险恶，让她以后对人都留个心眼。我这是在帮她成长。”
一旁黑沉着脸的陈妄忍不住开口：“你卷走她的钱，就不怕她以后恨你，都不理你？你不怕永远失去她吗？”
因为心中有所爱，知道自己承受不住失去的痛苦，所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陈妄从不敢试探雷池一步。
可没想到顾之樾耸耸肩：“恨？不可能，你都不知道她多喜欢我？她那种人啊，属于就是被卖了，还乖乖帮你数钞票的人。回头等她生气，再哄哄几句就好了。”
顾之樾自信满满，带着被偏爱的?N瑟吞云吐雾。
陈妄实在听不下去，起身打算走，冷睨了他一眼：“顾之樾，你就作吧。等你有天失去她，你哭都来不及。”
顾之樾有些不爽，起身扼住他手腕：“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兄弟？不是说要给我过生日，蛋糕还没吃，你就咒我？”
陈妄实在忍不住，挥拳砸在顾之樾脸上，把积压了一个晚上的怒意都撒了出来。
顾之樾没提防他，猝不及防，整个人都被揍倒在沙发上，嘴角挂着乌青还渗血。
他摸了摸嘴角的血，瞪大双眸：“陈妄，你疯了吧你！”
陈妄眸光沉了几分：“顾之樾，你他妈不是人！你想教育一个女的，不是非得用这种方法！你他妈要是对人家没意思，你别睡她！”
陈妄几乎用吼的：“我这辈子最看不起那种胡乱睡女人的男人！对我来说，我这辈子要睡，只睡我媳妇一个。
顾之樾，你他妈睡了又卷钱跑，王八蛋都没你浑！跟你做兄弟，我都觉得丢人！这一拳是我替女孩死去的父母打的。你该！”
说完，陈妄怒气冲冲拉开包厢的门，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
……
顾之樾永远不会忘记那日，徐舒窈的眼神。
是那么地绝望，而那种绝望像一把很钝很钝长满了锯齿边缘的刺刀，起初刺入他心脏的时候并没有很疼，那种感觉在当时觉得还好，还可以承受，可却在往后余生，每一次拉扯中，疼得他受不了。
山间雾气浓，夜间温度低，可顾之樾却觉得远不及他心口冷疼的万分之一。
陈妄没说错。
一切都是他活该。
刚刚看到他事无巨细地为林清榆准备那些东西，真的刺痛了他。
回想起当初在小镇，他像大爷一样，处处都是她照顾着。
他除了有点小聪明之外，什么都没有。
没给她买过什么昂贵的东西，也没有像陈妄这般事无巨细地照顾着她。
突地，他的心口很疼很疼。
也不知道当年那个傻瓜到底贪他什么？
可越这样想，他就越难受，而这种难受如同山里的黑夜，没有尽头。
你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天会怜悯他，突然给他开恩。
后来，很多兄弟听说了阎湛和陈妄私下给媳妇做的事情，都开玩笑说，活该这两兄弟有媳妇。
可不是？
顾之樾扯起嘴角，苍凉一笑，眼角似乎有点什么东西流下来。
他抹了下，有点湿，只怪今晚的烟有点呛眼。
……
房间里的林清榆听说了顾家大少的故事，惊得说不出话来。
“顾家不是京都首富之家吗？他骗一个女人的钱？”
陈妄耸肩：“鬼知道他哪根神经。说那个女的傻不拉几的，对人不设防。说什么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要提防人心险恶。
其实，他心里是有她的，就是作，年轻的时候想着可以肆无忌惮挥霍一个人的喜欢。他就想着等她吓到，他再把钱还回去，再教育教育她，要是他是坏人，她就惨了。
可没想到……事赶事，阴差阳错就这样了……”
说着，陈妄又想起了什么似地开口：“对了，那个女的叫徐舒窈，好像也很喜欢画画。要是在你们这行碰巧有这
第78章 我们家妄仔棒棒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