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言,圣旨一下,便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苏慕言无比懊悔:“如果我早些向郡主提亲就好了。”
安王妃叹声道,“我也为笙笙不值,但……这或许就是命吧。”
如果笙笙五年前没有坠湖,早已是端王妃,谁知现在却……
苏慕言急得眼眶通红,“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安王妃摇摇头,“你和郡主有缘无分,还是想开一点吧。镇国侯府不是寻常门第,那魏文才再混账,应该也会有所收敛。”
苏慕言盯着手里的玉箫,失魂落魄地重复,“有缘无分吗……”
*
与此同时,谢晏已经到了皇宫。
他虽在侯府“小住”,但早已不算镇国侯府的人,自然不能随侯府众人去前厅接旨。
但是得知皇帝给阮云笙赐婚的消息,他立刻进了宫。
御书房内,杨公公笑着回话:“皇上,宣王殿下来给您请安了。”
皇帝搁下御笔,语气听不出喜怒:“难得他有心,让他进来。”
片刻后,谢晏步入御书房,跪地叩首,开门见山:“父皇,明宜郡主金枝玉叶,魏文才却纨绔不堪,二人实在不配。儿臣恳请父皇收回成命。”
皇帝脸色骤沉,冷哼一声:“朕还当你特意进宫是来请安,原来又是为了镇国侯府来顶撞朕!”
他指尖重重敲击着御案,“君无戏言,赐婚的圣旨既已传出,断无更改的道理!”
谢晏抬头,语气不改:“父皇,昭武大将军阮云策还在边关为国征战,若他得知妹妹被赐婚给品行不端的纨绔,此举岂不是寒了边关将士的心?”
“住口!”皇帝怒声如雷,“魏文才是安远公府嫡子,身份同样贵重,又与明宜年岁相当,男未婚女未嫁,怎就不配?”
“便是朝臣和将士们知晓,也只会说这是朕对镇国侯府的恩典!”
谢晏寸步不让:“纵使魏文才身份不低,可他品行拙劣,盛京谁人不知?”
皇帝压着怒火道:“谢晏,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朕的儿子,不是镇国侯府养的一条狗!”
“先前侯府那四个兄弟是怎么对你的?他们眼里何曾有过皇室?你倒好,以德报怨,处处替他们出头!”
“你当朕不知道,夜闯太尉府的人就是你?!”
谢晏神色依旧平静,抬眸直视着他:“那父皇是否也知道,玉璧是孙太尉派人从侯府盗走的?阮云简被贬,根本就是无妄之灾!”
“混账!”皇帝怒不可遏,抓起桌上的琉璃镇纸就朝谢晏砸去。
谢晏不躲不避,镇纸擦着他的额头飞掠而过,“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的额角被划开道血口,鲜血瞬间涌出,看起来触目惊心。
皇帝正在气头上,没料到竟砸在他头上。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朕不想看见你,给朕滚回王府好好反省!”
谢晏跪在原地纹丝不动,额角的血顺着眉骨往下淌,蜿蜒过脸颊,他却像毫无察觉。
“明宜的婚事,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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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儿臣恳请父皇收回成命[2/2页]